师徒_分卷阅读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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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7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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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深当头又灌下一瓢凉水,抹了把脸,“我有说错吗?你那位师父不仅是块冰,还是那雪山顶峰的千年寒冰。寻常的冰,再冷再硬也该被捂化了。可他呢,唉。”

齐云只道:“外物不可必。”

赵云深摇摇头:“你不仅是个武痴,还是个情痴,随你。”

炉子上的药已煮开,蒸腾的热气弥漫灶间,些微带着苦味。齐云端着药推门而入,屋内一豆烛火,晕黄的烛光将周遭照得迷迷蒙蒙的,也包括那人的脸。纵然神情冷淡,也被这烛光柔和了眉眼。

齐云侧身坐在床边:“师父,该吃药了。”

一听到“药”字,顾微言眉头便紧蹙,微撇过脸去,不知是厌恶这药还是厌恶这人。

齐云却不以为意,一手伸到顾微言颈下,搂着他肩膀,将他拦进怀中,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手便端着药碗,好脾气地劝道:“你气虚体弱,伤好得本来就慢,再不吃药,受罪的还不是自己么。”说罢舀了一勺药,送到顾微言嘴边。

顾微言自醒来,便一直恹恹的,冷淡得很。他身体虚弱,一直以来仅仅吃些米粥汤药,浑身使不出力来,如今被困在自己徒儿怀中,如同个任人摆布的娃娃,这种感觉又是他深恶痛绝的,于是神色越发不愉。他这样子,让齐云看来,像一个堵着气的孩子。

顾微言做事从来都枉顾他人,只凭自己喜好,说到底,其实是个极端任性、自私的人。从前的齐云敬他、怕他,却也孺慕他、依恋他。只是年少时萌动的情愫既单纯又隐秘,成了他内心种下的一颗种子。如今早已长大成人的他依然敬他、爱他,却不再有怕,那深埋心中的炽热情感将种子催熟,生根发芽,早已在百转千回间长成参天大树。

齐云略一低头,便看到顾微言洁白秀气的耳朵,大概因为生气,耳根处泛着淡红。他有些无奈,只道:“你这么倔着,像个怕吃苦药的任性孩子,这么多年,倒是越长越回去了。”语气里有着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柔情和宠溺。

“只是,拿自己身体和别人赌气,除了让真正关心你的人伤心,你还能伤到谁。”

这话彷如一根烧红的针直直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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