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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齐云虽然与顾微言分离了6年,但与他相处时的细枝末节都不曾忘记。有时候习惯一件事很容易,然而忘却一个习惯却很难。骤然分离的那段日子,他时常会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应该干什么。这种空落落的感觉直到很久后才逐渐淡去,却不曾消失,在不经意间宣告它的存在。直到如今,心中空落的一角终又一次被填满。作者有话要说:☆、又相逢(四)“武学之势,或寄劲于婉,或寄实于虚,穷极变幻而适如意中所欲出。”青年手执竹枝,边款款而谈,边与赵云深对招。赵云深只觉得青年手中的细竹时而刚硬如铁时而柔韧如丝,一时间难以招架,忽觉手腕处一阵火辣辣的疼,手中长剑不由得脱手飞出,“唰”地一声插入地面,兀自颤动不休。“剑道臻至化境,何时何地出剑只需心随意动,云深,你太拘泥于一招一式。”齐云手中竹枝轻弹剑身,那剑便从地上飞向赵云深。赵云深手一伸,将剑接住,嘴中来回嘀咕:“心随意动,心随意动……”眼中一亮,笑道:“是了,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时常听说武功达到天人之境,便是无招胜有招,可不就是心随意动么。”齐云眼中微微带笑,夸道:“悟性不错。”说罢将竹枝轻轻一抛,那竹枝便像插入一块豆腐似的,悄无声息地插入地下半截。此时月上柳梢,清风徐来,吹走白日的暑气。尤是如此,两人也汗湿重衣。“哗啦”几声水响,两人同时惬意地呼出一口气。云深一边将瓢中冷水兜头灌上一边与齐云说说笑笑。月色下两道身影,一道矫健,另一道却还带着些少年人的纤细。齐云是标准的练武之人的身材,肌肉匀称流畅地附在肌理上,动弹间蕴含着勃发的力量。赵云深瞄了两眼齐云肩背,再看看自己的,忍不住捏了捏齐云肩头,“唉”了两声,油然升起一股男人之间的嫉妒之情。两人这段日子情同兄弟,齐云早已习惯赵云深的种种言行,只觉好笑,不以为意。因此只是草草擦干身上水珠,套上了干净衣物,道:“我去看看炉上的药好了没。”“唉,又去见你那冰山师父么。”“什么冰山不冰山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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