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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猛跳，眼里全是杨旭突然凑近的脸，以及他脸上不可遏制的盛怒。

某些呼之欲出的话，瞬间就被震慑出来了。

柯跃辰茫然地说：“我就是……就是想见你——”

“我……”柯跃辰气息有点不稳，除去了所有狗腿的、讨好的包装，本能的怯弱包裹住了他的眼神，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脑一片空白，一些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其实什么话都是借口，我就是没办法……一直想见你，可是又找不到理由，总觉得……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是无法融入你的生活，就这样过贸然去找你……怕你嫌我烦……”

杨旭黑眸骤然深邃，深呼着气看着他，眼底卷过铺天盖地的风暴。

那风暴犹如会蛊惑人心，柯跃辰在他的威压下语无伦次地道：“我以前也不是同性恋，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虽然我知道你是……但是却又觉得你不可能会对我有……有那种感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除夕那天，也许是更久以前……旭哥，我……”

他顿了顿，正在犹豫，杨旭却神色凛然，手上的劲加大，不容他迟疑地追问：“你什么？说！”

柯跃辰：“……”

“我……我觉得，你对我太好了，好得就像对一条宠物狗，不停地给我施舍，可是我却——”

杨旭眼眸一问，倏忽间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他目光如炬，直逼人心，柯跃辰在他的注视下茫然开口，说：“我想……有一天能够平等地站在你身边，不再心怀惶恐，而是胸有成竹，与你共同进退。”

柯跃辰低声地道：“可是现在……我觉得与你的差距太大了，无边无际，就像你在前边走着，我怎么也无法追上你，只能看着你的背影，生怕你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一样……”

话一说开，柯跃辰已经完全无法再直视杨旭的双眼，四周静了许久，他深吸了口气，正打算垂头丧气地离开，却冷不防的，杨旭一手扳起他的头，冰凉的唇压下来，在唇齿交互中变得火热。

霎时间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来了，这一回跟上一次的滋味完全不同，柯跃辰大脑空白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