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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瓮中捉蝶 (第3/3页)
他总是习惯在无声中……悲伤。 车开了很久才回到半山洋房,期间我们几乎没有说话。从车门内出来的那一刻,伴着冰冷阴柔的雨雾,寒气从支气管渗入肺腔。 “我们到家了。”我转身对蝴蝶说。 萧欠站在青石台上,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目光凝望那残败的门房,如同看向我破落不堪的往生。 我走到他身侧,用一只手由后搂了搂他的腰,他的身体猝然僵了僵,我能感受到他腹间一瞬的收缩。 “罗缚。”萧欠的嗓音被压得有些低,片刻之后才打趣道:“这次是你先动手的。” “你在看什么?” 我仍圈着他的腰,他伸手将我握住,也没有反抗,也没有回答。直到我准备抽身回房他才缓慢地发问:“我们以后要一起生活在这里吗?” “我们会有婚礼吗?” 他曾这样问我。 长日将尽,洋房泛青的石壁在雾中隐现,记忆中的那一天,他站在楼下,我们潦倒的半生得以交叠。 “不会。” “我们不会有婚礼。” 我松开他,平和的,朝他说。 蝴蝶的呼吸霎时间促了促,紧接着拧头向我望来;他的眼睛比平时瞪得要大些,惊诧之下脸色变得苍陈。 那匆忙间,他忘记掩饰。我抬起一只手揽住他肩膀,将他踹入我怀中,他半个身子俯下,借靠在我肩膀上,我们的气味得以交融。 “你父亲身体不是那么好,不适合大兴土木。” 如同情人间,近在咫尺间的呢喃。 他忽然将双手环在我肩膀上,将下巴抵在我肩头,薄的皮肉包着骨头,磕得人有些发疼;然后侧了侧脸,唇齿就在我的耳畔边上,然后似温柔又缠绵地念了句:“罗缚啊……” “你是不是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我?”他从我肩膀上移开,然后贴着我的脸,鼻尖对着鼻尖,“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靡艳的,坦荡的蛊惑。 我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眼睛:“因为……” “我爱你。” 我发现只要说出这样的话,就能堵住他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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