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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瓮中捉蝶 (第2/3页)
似乎忍着笑,“抱你。” 有些底线一开始就该画好,不然人容易无法无天。 特别是那些没有规矩的,不乖的小孩。 我朝萧欠点了点头,松开他,一个人走在前面。他跟在我身后,很久没有出声,等我终于按耐不住回头;他离我一米之遥,眼睛里含着笑,仰着颈,稍稍抬起下巴,看上去格外娇矜。 蝴蝶站在原地,他的领口仍未扣上,布料打褶,若隐若现地掩着,黑白之中只能看见如蚊虫叮咬后的红斑,他这样大方的展露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将手伸向我,用极其暧昧的语气朝我开口:“罗缚,拉拉我。” 我那时只觉得觉得浑身脱力,长叹了一口气,将肩膀塌下来:“萧欠,穿好衣服。” 他睁着眼睛看我,然后固执地将手递过来:“拉拉我。” “萧欠。”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别人会看你笑话的。” “拉拉我。” “萧欠,你听不听我话?” “拉拉我。” “……” 那时候的蝴蝶,固执得不可理喻。我没有办法,将手伸向他,他一把握住,借着我的力向我靠近,在终于近身时停下,侧蹲着朝上看向我的脸:“拉住你了。” 他笑着说。 “……穿好衣服,小心着凉。” 我牵着他的手,领他回半山洋房;路上是一片潮湿腐败的霉味,车轮碾在泥上,车内热气腾升,蝴蝶朝车窗上呵了口气,白雾与水汽糊在玻璃上,他朦朦胧胧地看着人间。 我们之间靠得太近,他身上游丝般的奶香一点点渡来,他像是没有脊梁,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散漫;也没有看我,一直盯着车外,看向绿消失的地方。 萧欠安静时,好像陷入了无望之境;那些哀伤的破碎的麻木的东西,就藏在无言的沉默里。他似乎在回忆些什么,我用余光观察着他的背影,莫名想起麦克尤恩在《床第之间》写下的一段话。 “他柔软地垂在身侧的双手,他黑色的体毛,他打褶的,深棕色,裸露的本我。” 从那样的静谧中,我窥见了他的颓丧。 时后好久我都在观察萧欠,从他被我接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在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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