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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攀岩赛 (第3/4页)
某个岩点上,功亏一篑。” 崔俊杰顺着她的话,仰头看攀岩道,默默猜测着是哪一个点阻碍了她的脚步。 “想想吧,向上攀爬需要漫长的忍耐与努力,可是掉下来,却只需要一瞬,”辛西亚盯着他的侧脸,“人生好像也是这种感觉,一旦在某个节点摔下来,便再也无法回到原本的道路。摔下来的滋味……那种失重感,像是噩梦,挥之不去。” “不过渐渐的,我迷恋上了这种感觉,”辛西亚的目光透出痴迷,“掉下来的时候是不可控的,却又让我感觉自己变成了蝴蝶,飞起来了。有的时候我会故意脱手——” 像从教父的露台坠下来。 辛西亚的心痒痒的,她总是会产生幻觉,那个人就在下面,张开双臂,接住她。 她降落在他的身上,十七岁,十八岁……还有现在。 崔俊杰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样诡异又美丽的比喻,愣愣地站在那里。 辛西亚眨眨眼,露出一个甜笑,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您看过《徒手攀岩》吗?记录的是亚历克斯·霍诺德在无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徒手登上酋长岩。” “嗯?”崔俊杰呢喃,“还没有……” “通过反复的练习,扩大自己的舒适区,尽力消除恐惧,直到完全、完全感觉不到恐惧。我觉得很有借鉴意义,您觉得呢?” “嗯......” 但是崔俊杰却觉得,她似乎在隐喻别的东西。 辛西亚轻快地笑一下:“我觉得有一首诗也很应景。”她低低念起来,他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今天我们阴阳两隔,彼此都可以安宁 过去的十年,我努力攀登顶峰但是没有成功 你可以做到 但如果失败了,就会落入无底深渊 粉身碎骨” ﹉ 密云堆聚在天边,如升涌的山壑。素拓器械伫在灰蓝色的苍穹下,如同干枝与死鱼冰封在坚硬的冻层里。 崔俊杰和辛西亚比完了一场速度攀岩赛,不知是不是过于巧合,电子计时牌停在了同样的数字,他们同时登顶。 男人感受着血液在脑后慢慢平息,主动提出送她回家。 半路,崔俊杰去了一趟卫生间。冷刺的自来水冲掉手心的镁粉,他边抽擦手纸,边扫视四周。 隔间里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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