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眉(年代 糙汉 女方粗口)_《大雪》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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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2 (第3/3页)

用上了,已经吃饱,眼睛继续用药,不是大问题,感谢首长关心。

    她的回答很平淡,也没私人感情。

    和那些老教授喊他首长很两样,不卑不亢,没滋没味。陈顺没有逗留,告辞并道晚安。

    为什么说晚安,不知道,想着知识分子读书人应该听得惯。他总不能对个女同志像对战友那样,说你他娘的滚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上的火车。

    开始时陈顺并没过分注意,何况他的正直从不允许他盯着哪个女人直瞅,狠瞅。

    兰州的水,究竟洗出了个啥?

    洗出了个美色惊人的年轻女人,绸子脸,温婉清冷,寡言少语。无论男女老幼,直往她脸上看,有些人频繁走动,多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老教授中途要求换车厢,要去前面车厢,收治打算光腚撒尿做野人的大宝孙,陈顺因此换坐到杜蘅身边,见识到直白的美色可以无差别攻击多少人。

    原来牛血洗净,她长这样。

    清晨裹在皮帽子底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脸,长这样。

    这下他更不敢看了。

    火车行进,手边的她依旧安静,静得像不存在,对外界毫无兴趣。他人看,由他看,他人说,由他说。她的文气与沉默,庄静到难以靠近。

    “杜蘅同志,吃点东西。”

    半天不见喝口水,陈顺没忘记两位大教授照顾好她的嘱托,把饼干和一颗橘子放在她面前小桌上。

    橘子不老实,没坐稳就想跑,咕嘟嘟滚起来,他眼疾手快。

    然而她比他还快。

    两只手碰到一起,她手很小,有点凉,这是他头回碰女孩子的手。陈顺一下缩回,双手放在膝头,张开合拢,张开合拢,立马给人姑娘赔礼道歉。

    “对不起。”

    那边没动静。

    “我以为……我……”

    还是没动静。

    他发现她在看他的手,看得很认真。是啊,她在看,看男人小臂延伸到手背的筋络,健康有力的淡青色,绵延起伏,这只爷们气十足的手,粗糙又温暖。

    杜蘅发出一声笑来。

    已经不是简单的美,文气五官一旦生动起来,很能要命。

    别笑了。陈顺皱眉头,纳闷自己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心口没缘故又温又热,闷闷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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