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眉(年代 糙汉 女方粗口)_《大雪》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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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2 (第1/3页)

    

《大雪》2



    陈顺少见的不舒服,心律失常,男女感情一窍不通的他不知道这种不舒服恰恰是舒服。

    上车后,她再没笑过,很少动作也不说话。

    两天了,只在行车路过海晏县与青藏铁路接轨的轨道时,远远看向车轨,看了一路,不知在想什么。

    她很静,神和魂一样宁静,有时静到仿佛不存在,如同微尘,似乎对任何人,任何事都缺乏兴趣。

    唯有的动作是抹眼睛。

    正因为她的好耐力,陈顺认为,这是个信号。

    “眼睛怎么。”

    驾驶位上的他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很快得到手边人的回答:“有些感染,不碍事,目前在用药。”

    “什么药?”

    “红霉素眼药膏。”

    有问必答,不问不答。

    还是犯人样。

    陈顺干脆不说话,继续开车。雪天车慢,车胎和路面的骂仗到底是车胎斗败了,不得已,昨晚在西宁道班房换胎,住宿,今天再度上路。

    从西宁到兰州,预计午后抵达,要在招待所住一天。他有任务,要去接几位大教授,再换乘火车回北京。

    “明白。”

    “嗯。”

    两人干巴巴说话,杜蘅突然问怎么称呼。

    陈顺很诧异她会主动问问题,自报姓名,并转诉雷鸣、赵瑞珍两位教授的关照。她将要面临的是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有任何要求,务必提出。包括用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告诉他。

    杜蘅始终不响,直到听见嬢嬢才有反应。

    她的眼睛很漂亮,亮起来更漂亮,陈顺很不舒服,在她的注视下,告诉她,她祖母一切都好,等到北京,可以安排祖孙二人见面。

    “好,谢谢你。”

    尾音带着笑意,很柔很软。

    始终冷淡的人总算活过来,突然能说会笑。

    陈顺不吭声,落油门的那只靴忽然重重往下,唰的一声,车轮轧过,雪沫顿时挥洒,遇上骄阳,光芒飞溅。

    还没到兰州,车突然靠边停下。

    衬衫当胸的两颗纽扣绷了,要是平时,绷就绷吧,现在车里有女同志,情况大不一样,陈顺打算停车,穿上大衣。

    “我这里有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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