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眉(年代 糙汉 女方粗口)_137/馄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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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馄饨 (第2/3页)

也有股草木土腥气。

    尽管周遭气味不佳,他的体嗅还是这样好闻,是他独有的男性气息,清爽温暖,干净健朗。

    杜蘅握住他的手。

    他的腕子很粗,握不全。

    明净的天空在他背后,天是这样蓝,澄澈如洗,万里一碧。杜蘅闭了闭眼,抱住他,双手在呢大衣内紧紧交叠,小声答应,给他写信。

    陈顺如鲠在喉,展开双臂,将她拥进怀中,重新交代下火车到嬢嬢家该坐什么地铁,哪里下站,往哪条路走。

    “营长,车来了。”

    话还没说完,叶永捷抱歉的声音传来。

    陈顺明显感觉腰上的手收紧了,心随她举动猛地抽痛。明天是水根生日,华红霞不能和她同行,晚上那班火车,她必须独身乘坐。

    想到这里,痛意尖锐地在他身体中蔓延。

    她是不哭的。

    更不可能自哀自怜。

    他的妻子是这样聪明、坚韧、不可摧灭。他不懂卡普坦,不懂暗物质,不懂物理,但他清楚她对物理的虔诚,她会有了不起的成绩,杜蘅这个名字,未来一定很响。

    他要到她身边,把自己重新交到她手中。

    铁皮巨兽在迫近。

    刹停,扬起一团瘟臭又热闹的尾气。

    杜蘅自觉地松开他,后撤两步。

    给他看的是一双清澈的美目,没有红气,没有泪珠,她太静了,静得深广,静得沉着,不肯给他看她掉泪的样子。

    陈家人围拢上来,宝路嚎啕大哭。

    陈顺坐上车,朝车窗外转过脸,杜蘅在一张张哭脸间,像那年站在柿子林下,用看高处甜柿子的神情看他,很温柔。

    汽车向前行驶,她的脸渐渐变得很远,始终平静和他告别,直到不见。

    *

    下午五点,杜蘅来到太原站候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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