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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战事 (第2/3页)
近两步说话。 陈顺听后,呵的笑了。书生状元没词了怎的?对他用激将法。 意识到内容过分敏感,杜蘅掩上房门,没想到这门不配合,咯吱一声。 “小蘅。” 陈顺喊住她,“没关系,不用避。” 他从不敢小看她,也清楚她是聪明人,不可能慌乱失措。 叶永捷愣了愣,收起慷慨激昂,借机说这件事,迟早也要和嫂子通通气。 杜蘅不言语,叶永捷看了看陈顺,很有眼力地和夫妻俩道别。 院门被带上,自行车骑声渐远。 对方走后,杜蘅一直没说话。 她坐在炕上,白净的脸上没有讶异,没有紧张,安安静静,一再凝视电报电文。 眼看天色一点点暗淡下来。 窗外的云层紫红发黑,她在暗红光线中组织语言,条理清晰,提到珍宝岛战役,提到苏联。 陈顺意外地望着她,不时点头,很认同她的发言。他的小人芽儿,又灵又能耐。 不隐瞒,像他承诺过的那样,作为丈夫,作为家人,永远对她真诚,没有保留。把事情大概完整说给她听,边境很可能爆发战争,秘密机动迟早会转变为公开集结。老首长托周文棠打电报,希望他动身参战。 铁箅子架着的大茶缸烧开了,陈顺去顾茶缸,把茶缸救下火线,搁在一边放凉。 他还赤着上身,背部肌肉山丘似的,伴随动作隆起,舒展,每寸纹理都很明晰。 杜蘅怔怔看着,只想到四个字 ——血肉之躯。 只要是血肉,子弹有可能穿透这具躯体,炮火有可能烧毁这具躯体,坦克履带有可能碾碎这具躯体…… 心脏顿时急痛起来,喉头隐约有铁锈气。 她没响,陈顺听见她心声似的,一边吹凉热水,一边说:“别担心。” 他不走的理由很多。 比如军马场的马匹还要顾上一春,不让军马掉膘,家里的坡地滩地开春后要翻土,桩桩件件,不胜枚举。 没有一个是为了她,绝无可能是为了她。 绝口不说舍不下她,去与不去只是他自己的选择,和任何人无关,任何人不必为他的选择担责。 他需要打个稿,去电同老首长讲明。 “不走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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