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极欢情(1V1,H,现代)_100、遗泽与负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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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遗泽与负累 (第3/4页)

吧……尚浅,不如他坚毅不移,总做不到他那么澹泊处世……或者说勇于傲俗。”说罢,又是豁然一笑。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要如何深,如何远,又取决于父母的识度。有深识宏度者,乃能深爱。

    同是有子女的人,盛静芳听后有片刻默然无以对,心内暗为这位洞看世事沧桑翻覆的父亲一膺拳拳爱女之心而震触自恧。

    “芳姐,茶淡了,要换新的了。”沈旭峥轻推了面前的空茶盏,眼底深晦莫测。

    凭他对这位儒商的了解,她素好结交雅人奇士,此时若不赶紧打住这个话题,她下一句便要问令尊如今在何处高就了。

    而为了找点事做,好排遣在局促陌生场合里的尴尬无聊,严若愚在方才开口之前,一直闷头喝茶,盛静芳续一杯,她便喝一杯,如是一杯复一杯。现在茗汁终于化作内急,便告了离席去洗手间。

    而她离开后的房门甫一带上,默契的盛家父女就双双向沈旭峥投去如出一辙的复杂眼神,像伦琴射线一般要把他看个底穿透。

    “她父母知道?”上洗手间小解花不了几分钟,盛静芳只能拣最关键点,低声讯问得言简意赅。

    沈旭峥也小声又小心地道出“过世了”三字,食指紧跟其后封在唇前,微眯起眼,沉缓地摇头做了一个噤声勿泄的动作。

    父女俩会意后又是双双震惊回不过神,可没时间给他们发愣无语,只听盛江压低声音吼斥:“简直瞎搞!我看你平时不蛮能忍的?”

    “就是!你要知道人言可畏!”盛静芳既懂得严珣爱女之深,不免代入那位父亲的忧恐。

    沈旭峥接连被不明内情又他妈凭什么立场的外人指责,也激起了一股火气,声音虽低但也快压不住了:“我是能忍,但我不能让她也忍!不然我爱她还有什么意义?”

    “你几岁了,不知轻重!”

    ……

    就这样互相压不住火气与声气,待严若愚从洗手间回来,走近门边时,適听见门内传出不耐的一声:“我只有一个未婚妻!上厕所去了!”紧接着又响起慌急的女低声:“唉你声音低点!”

    如在水底投了个炸药,许多回避装作不关心的潜流,就这样腾翻出苦苦平静的表面,让她滞下要敲门的手,驻足倾耳,当了可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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