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发誓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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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步似乎传递了什么信号，二叔身后的几个亲戚猛地冲过来把狄喧摁在地上，胳膊反剪到背后，拖到牌位跟前。

    耳边的嗡鸣声尖厉，他依稀听见妹妹的哭声。

    二叔声音沙哑地说了些什么，他并没听清，大脑一片混沌，只先一遍遍重复：“把我妹妹放了，把她放了。”

    有个人大骂出声，冲他的眼睛挥了一拳，极重，眼冒金星，脖子“咔咔”作响。

    但是还好，不再耳鸣了。

    沈葵在替他骂人，他拿舌头去舔口腔里的血，温热地刺痛，听见二叔咬着牙训斥：

    “你在外面浑浑噩噩地混了两年，一趟家都没回，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了？你父母走之前你没能尽孝，现在总该悔悟了，你妹妹和你是血缘至亲，你怎么能做那些龌龊事情，叫人不齿——”

    二叔急喘了口气，好像都不愿说下去。

    狄喧吐出点血丝，眼睛疼得热涨，张嘴说了迄今为止的第一句话，语气平淡。

    “……你要我怎么样？”

    嘴角疼得让他心慌。

    烛火一颤一颤地跳动，像是跳跃的流星，照得狄喧的眼睛像琥珀一样剔透。

    沈葵哭得稀里哗啦，呜咽着喊，哥，别听他的。

    二叔目光紧盯着狄喧，似乎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来，声音又沉又怒：

    “我要你在你父母的牌位前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碰你妹妹一根头发，好好照顾她的病，替你父母担起责任！”

    狄喧睁大眼睛，挨了那一拳后，视线变得狭窄。

    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妹妹靠在他怀里，妹妹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妹妹的嘴唇凑过来，睫毛一颤一颤地抖……

    他忽然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地响。

    面前的二叔仍在紧张地逼问，狄喧舔了舔嘴角，嘴角有个豁口，温热的液体正往外涌。

    “我不发誓，”他疼得喘了口气，“不碰她一根头发，我做不到。”

    作者有话说：

    是不是把哥写得太惨了，单方面挨揍(.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