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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哑丫跟着秋桢拐了几个院子，来到伊人院，三进的院落，后一进便是玲儿所居，小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草，因见多了名贵花草，打眼间便知主人对此并不经心，堪堪来到东侧厢房，秋桢高声唤道：“月儿--”

“哎--”一声，出来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丫头，双丫髻，黄衣，却正是那天传唤去领罚的小丫头。

“这是玲姐要来的哑丫，跟你一起此后玲姐。”秋桢指着哑丫道：“以后她便跟你一起住了，不可欺负了她。”

月儿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这哑丫……也能伺候姐儿？”

秋桢不耐烦点头，道：“这是姑娘说的，别啰嗦了，快把她领进去，我好回去交差。”

月儿嘟着嘴把哑丫领进屋，随手一指旁边的床榻道：“这屋子本是我跟秋菊姐住的，现在她跟了院主，刚好空下来给你，新褥新铺，倒是白糟蹋了好东西。”

哑丫走到那床铺前，见水烟玉色的玲珑纱下，青绿色的缎面褥，雪白的雕花木枕，隐隐约约还传来阵阵闺阁之香……似乎是上辈子住过的地方呢，哑丫敛着眉，静静坐下。

“这些澡豆是我的哦，你想要的话，自己去领。还有这玉漆盆，是玲姐赏我的，你可不能用……”月儿念念叨叨，想起自己要日日面对如此丑怪之人，不禁悲从中来。

哑丫正低着头听月儿的抱怨，却听门外吱呀一声，玲儿从外面跳了进来，哈哈一笑：“我说吧，我说吧，跟姐姐一说，她就许了，你就到我这里来了，小月儿，不许欺负她哦，要不我就捏你的鼻子……”欢快的声音飘荡在这充满生气的屋子里，仿佛要强拉着她回到人间……

哑丫木然无动。

少女却不管她如何，或者根本上已经习惯了她的木然，拉着她的手道：”哑丫，姐姐终于肯去华文寺上香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月儿立即沉了脸色，道：“玲姐，那我呢？你有了新人就忘了旧欢……”玲儿上去捏着小月儿的鼻子：“小丫头才多大，什么新欢旧欢的，别听那些姐儿的混扯。“

月儿马上讨饶道：“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