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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好！”说完吧嗒着嘴出去了。

莫缓缓把从他手中接过的浅蓝色信封拆开，是一张精致的明信片，封面是一副手绘的插画，樱花林中，一个琴师轻纱掩面，穿着淡蓝落雪的嫁衣，伏在一架古琴上，她身后远远站着一个隐士，目光独独徘徊在她一人身上。翻开，内页里只有一句话，“陌上花开，可缓缓归否？”

她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她知道这句话，传说吴王妃每年以寒食节必归临安，钱鏐甚为想念。一年春天王妃未归，至春色将老，陌上花已发。钱鏐写信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如今他用在这句来问她，她懂，这是他对她念想。

她摸过手机，就就没能摁下通话键，她还没想好该对他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喂……”

“是我。”黎沐笙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知道。你怎么……”莫缓缓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明天一起吃个饭吧？”没了平日里的锋芒毕露，口吻里溢满了温柔。

“好，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不知道说些什么，莫缓缓的龟性又跑出来了。

“我明天去接你。”黎沐笙一愣，说道。

“恩。”挂电话之前，她听见对面的人好像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

黎沐笙看着通话结束四个字，嘴边终于有了弧度。看着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他摁下了发送。

而此时，乔家正面临着最大的动荡。乔海生正在接受监察厅的调查，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乔海生这次的倒台是必然，行贿受贿证据确凿，他的存亡不过是上面的一句话。乔安娜在李厅长的办公室里哭的梨花带雨，她送来的“酒”被退回到她手里。乔安娜有些急了，“李伯伯，安娜不求其他，就请您给我指条活路，您一定知道其中因由，求你救救我爸爸！怎么说你们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

“安娜啊，不是李伯伯不想帮你，只是此事牵扯颇深，上面的人都是明哲保身，没有人会趟着滩浑水，冒着风险保你父亲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