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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床上的男人,心倏地揪紧。傅斯寒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姜画觉得现在的他和睡着了又不太一样。此时的傅斯寒脸色是病态的苍白,还带着吸氧面罩,他的床边站着一个没什么表情的护士,正在往他身体里推药。“魏尧哥哥,傅斯寒他怎么了?”姜画的声音发着颤,她上前握住傅斯寒的手,身体永远滚烫的男人今天难得的皮肤有些湿冷。刚刚医生给魏尧说了一堆的专业名词,到最后他也就记住了“酒精过敏”四个字,他怕和姜画解释不清,索性顺手抓了个医生过来。纪言休拿着病例夹,看了眼趴在床前的姜画,淡淡开口:“她是家属?”“他女朋友。”姜画急切地转头望着纪言休,“医生,他现在还好吗?”纪言休摇头:“说实话情况不太好,你最好尽快通知他的直系亲属赶过来,你和他毕竟还没有法律关系,是没资格签任何医疗文书的。”姜画咬着唇,虽然眼眶红得不行,却没哭。“他对酒精有强烈的过敏反应,这位先生说他一个小时前喝了不少高浓度的酒,好在送过来及时,现在只是轻度休克。”纪言休检查了下傅斯寒的心跳和体温,“虽然他的休克状态暂时不会进展,但因为过敏反应严重,很有可能会因为喉头水肿而呼吸困难,到时候必须迅速进行气管切开和插管等有创操作,家属需要签有创操作知情同意书。”酒精过敏。傅斯寒给她说过两次,她一直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姜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傅思眠打的电话,只知道机械麻木地将刚刚医生的话重复给她,她现在宁愿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傅思眠和何颜、傅文广赶到的时候,傅斯寒已经从急诊科转进了病房,姜画让魏尧先回去,是以偌大的病房除了监护仪发出的声音,就只剩下偶尔的几声啜泣。傅文广去和医生谈话了,何颜、傅思眠则陪着姜画。姜画看到何颜,心里更愧疚了,她默默地起开,将病床边上的座位让给何颜,低着头道歉:“何姨,对不起。”“不怪你。”何颜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儿子,拍了拍姜画的背,叹口气,“阿寒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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