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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

桑清最近一直都躲着孔虞，因为上次他说的那些话让桑清打心里发毛，所以她尽可能地避免和他一起工作，没想到今天又被他拦住了，桑清硬着头皮走上去，对他打了个招呼：“孔医生，你好。啊——”

桑清还没说完，就被他抓住手腕，孔虞的声音沙哑，镜片后的眼睛中有些血丝，狠戾的神态让桑清忍不住心悸。

“以前不是还叫我师兄吗？清清，你真是不乖了。”

“……”

“你跟他离婚了没？”

“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不需要你操心。”自从知道孔虞的真实面目之后，桑清对他仅有的一些感激也烟消云散了，她一刻都不想跟他独处，想想他的所作所为都觉得恶心。

“怎么不需要我操心了？”孔虞反问她，“我可是等着娶你呢，你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人了，怎么就没有关系？”

“你有病啊。”桑清有些理解不了孔虞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在一起了？”

“昨天晚上你在我身-下躺着的时候跟我说的。”孔虞揪住她的肩膀：“你他妈的又忘了？你怎么什么都记不得？”

“你——”

“那话是他对我说的，他记错了。抱歉。”桑清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外的余晴打断，她手中抱着一个记录本，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进来之后她就拉住孔虞，然后趴到他耳朵边上：“如果你想让她恨你讨厌你，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吧。”

这句话像是让孔虞想起什么事情一样，他立马放开了桑清。

“桑清，刚才对不起，我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瞬间，他好像又恢复到以前那个阳光的孔虞，桑清看得傻眼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大。

余晴像是看出了她的不解，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对她说：“孔虞最近这里出了一些问题。”她抬起手来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心理医生说这是妄想症的临床表现，不过他自己没有意识。”

“你是说，他妄想症？”桑清回头看了眼站在门边的孔虞，“可是，不像啊。”

“我以前也不相信，但是他的症状就是那样的，以后他要是说什么过分的话了你就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