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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忌地在纸上写：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顾瑾衣抽去她的纸，亲她的唇，就像现在这样。

（完）

※

漫天星辰，星辰旁好几个旋转的流涡。

虚空之中，赵若初被顾瑾衣护在身后，却还是在认真地研究着半空中光屏上展现的别人的人生。

那女子叫傅瑜君，听一旁飞在天上的白衣男子说，她是她的前辈。

什么系统任务之类的她听得半懂不懂，顾瑾衣却已明白了，道：“既是天道之意，你唤若初来，可有所图？”

白衣男子沉默了一下。

他本来只召赵若初的，但顾瑾衣本就得天道青睐，又早已成仙破碎虚空，所以竟然强陪着她一起来了。

“在穿越来的桃花仙子的干涉下，你们本会双双赴死。”白衣男子道，“在那条世界线中，魔界还是侵入了人间。桃花仙子没能得到顾上仙的心，但她也算顺心地过了半生。世界意志本是想为桃花仙子改变命运，但结局也没好到哪里去……”

赵若初缓缓道：“我的前辈贡献了她所有的功德之力。却不知我的功德之力有多少？”

白衣男子愣了愣，道：“你促成两界和平，为这个世界带来至少两百年平安，功德之力也已到小千世界的阈值。”

“那就把我的也给你们吧。”赵若初淡淡道，“你曾对傅瑜君说，这世上有小千世界，中千世界还有大千世界。想来小千世界的无量功德，到中千世界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男子不由看了一眼顾瑾衣，道：“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赵若初道，“但我有个建议。”

男子：“但说无妨。”

“这世界意志判定公不公平的方式我不认同。”赵若初道，“傅灵君之所以能重生，竟不是因为她前生行善积德，而是因为她出身高贵，被庶女压一头就被判定为不公了。你们让旁人占了桃花仙子的躯体，竟也是认为她出身比我这个魔好，所以比我更该得到师父的心。”

“决定一个人善恶的，不该是出身，而是作为。既是天道，就该有真正的公平。”

男子道：“世界意志只是讲究平衡，当为桃花仙子不平的人多了，它就认为应当改变。”

赵若初凝视着他，道：“那你认为它的改变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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