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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回家的。”

陵园位置偏，又是那种瘆人的地方，程柏林把她背出陵园的时候，出租车司机早就跑了，他们只能徒步到人多的大马路上。因为天气黑，程柏林没看清路，直接摔到一个坑里，但他的第一反应却是，问背上的她有没有磕着，她傻傻地摇头，他就又被站起来背着她往回走。等他们到了路口，有了路灯，她才看见他额头上磕了口子，血把他额前的刘海都染湿了。

她什么用都没有，只会哭。

程柏林却一点都没有不耐烦，拿袖子温柔地给她擦眼泪。

“林林说，别怕，你还有我。”程安安从往事里抽回神来，“他知道我在怕什么，从小到大，他最懂我。从那以后，不管我爸做出多叫我伤心的事，我都没哭过。因为我知道，我还有林林。我总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最好的弟弟评选比赛的话。林林一定排第一名。”

这话一说完，她脸上便扑簌簌淌下两行泪来。

程安安深吸口气，胡乱地擦掉眼泪，转头对胡小桃笑道，“小桃，你知道吗，林林不是我弟弟。”

胡小桃微愣，不知道她怎么又说一遍这个，“对啊，你说过，他是你哥哥么，因为你想做姐姐……”

话没完，便见程安安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林林和我不是姐弟，也不是兄妹，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

“啊？”胡小桃张大嘴，过了会儿，她打量着程安安的脸色，“难不成你是领养的？”

这样的身世对她造成冲击好像也是可能的。

程安安奇怪地看她，“怎么可能，都说我跟我爸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怎么可能我是领养的？”

“主要我不是没怎么见过你爸么，早忘记他长什么样了。”胡小桃讪讪。

“也是。”

何止胡小桃，自从她爸娶了新老婆之后，她跟她爸也见得少，一两个月顶多一面。也就是这样，他爸才会想要拿钱来搪塞她，自觉给了她钱就是尽了父亲的责任。

胡小桃又说，“可就算程柏林是领养的，你们俩感情深厚，也无所谓血缘啊。血缘这种东西哪里比得上朝夕相处建立起来的感情。就像我跟你，我见你就高兴，见了我那些堂妹就烦得不行。”

要只是这样也就好了。程安安心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