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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她的女佣正在给她喂饭，屋子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这样对她的病情更加不利了。商定邦要去拉开窗帘。

“不许！妖魔鬼怪会进来！”苏柔突然抬手拨开佣人手里的饭碗，怒目圆睁地地对着商定邦。

商定邦只能又拉好窗帘。

看他这样，苏柔突然笑了，笑得极其诡异，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化作妖魔鬼怪，“顾媛要杀我，她想从窗户飘进来杀了我，还有那只妖怪，那只妖怪肯定也是她派来的，他们统统都想看我倒下。”

顾媛是谁？好熟悉的名字，商定邦思索了片刻，才勉强想起来那是商未异母亲的名字，死了的人怎么会要来杀苏柔，妻子真的是越来越疯了，“她去世很多年了，你别胡说八道，好好养病！”

“她是死了，死得好惨好惨，是我折磨死她的。谁让她挡了我的路，只有她死了我才能做你的夫人！但是她死了还不消停，你说你一辈子都不会再娶，那我怎么办！”苏柔笑得狂妄肆意，说到一半又很生气，语气更是变得凶狠起来。

顾媛是车祸死的吗？还是病死的？商定邦努力回想，关于前妻的记忆细碎到根本拼接不起来啊，她的模样在脑子里已经淡道几乎遗忘干净了。

可是，顾媛这个名字，他每默念一次，胸口就疼上三分，为什么一个几乎被遗忘的人的名字会让他这么难受，为什么啊。

“这么多年，如果没有符咒，你是不是不会爱我半分？！我说了那个女人是妖怪你为什么不信？！”苏柔彻底疯了，从床上下来揪住了商定邦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咆哮，颠来倒去语无伦次。

“哈哈哈，记不起来吧。”

苏柔这样，女佣吓得夺门而出。

“你那么爱她有什么用，你已经多少年没有提起她了？当初还口口声声说为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娶我，还说会好好疼爱你儿子，现在呢？你记得起她长什么样子吗？”

记不起来，商定邦胸口难受至极，他记不起来亡妻的模样，拼命回想脑子里出现大致轮廓，那个他本应该很熟悉的身影却又如同烟一般飘散。

多少年了？他忘记她多少年了？

“怎么？还是记不起来啊？”苏柔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