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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柳太医消失,明珠的身影出现。她没有身子,只有一个脑袋悬在空中,被鲜血糊了脑袋,流着泪道:“姑姑明知细作活的艰难,怎能日日偷摸着要逃宫,将我同殿下玩弄于鼓掌之中。我日日同你在一处,却还未发现你的预谋,犯了大错,被随喜一刀就砍了脑袋。你觉着你委屈,谁知道我委屈?”这个夜里,猫儿频频说着胡话,浑身发热,唬的秋兰不敢入睡。她知随喜极反感猫儿,生怕半夜搅和的随喜睡不好,后面猫儿的日子更难过。她不敢出声,只摸黑打了水一遍又一遍为猫儿擦拭着身子,看着猫儿骨瘦如柴不成人样,不禁压抑痛哭。怎地原本生龙活虎的人就成了这般模样。到了天将明时,她眼看着猫儿高热不下,这才急急拍开了随喜居住的耳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公公,姑姑只怕被鬼魂缠住了……”随喜立刻披上外袍,抬腿便往配殿小跑而去。帐子一掀,但见胡猫儿虽是昏睡,可面如金纸、虚汗淋漓,神情仓皇仿似被恶鬼纠缠,口中不停歇的说着胡话。秋兰抹着眼泪道:“姑姑一会唤明珠,一会唤柳太医。这两人都是已死之人,怕是姑姑心有牵挂,才引得亡灵纠缠……”她并不知猫儿和柳太医之间是如何惹了重晔宫的主仆,可这般一说,原本随喜已起了要寻太医的念头,现下却一撇嘴,含恨道:“她不是四处宣扬她是阎罗王妹子?便是有亡灵纠缠,她阿哥不帮她捉鬼?再说,便是柳太医来寻她,她该欢喜才是。且让她受着,咱家没那个闲工夫围着她转。”毫不留情转身去了。秋兰只得不停歇的用水帮猫儿擦身子,眼瞅着丝毫不起作用,不由一咬牙,帮她盖好被子,便冲出了重晔宫。太医院值房从未这般忙碌过。原本太医院在宫外,值房平日只有三成太医上值,以防宫里贵人们急诊。然自宫变之后,宫变当日受伤者众多,及此后各种拘拿乱党的后续,太医院便再也闲不下来。低阶医助直接进驻了刑部,但凡有逼供喘不上一口气的,或者挺不住要咬舌自尽的,这些医助便负责将囚犯救过来。五成太医不停歇的在各京官府上进出,救治当日宫变时被拘禁受伤的官员和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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