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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只余对她的咒骂,亦斥责宁沅不孝。依着顺序这样读下来,多像他的一生。夏云姒很庆幸自己将这些信压到今日才读,因为那几段对她说的话虽是恶毒冷酷,却也透着几许悲凉哀伤。她与他到底相伴多年,若早一些读到这些信,会不会抬一抬手留他多活些年也说不定,事情将会多出许多变数。而现下,一切都已成了定局,这些信在她心底留下怎样的波澜都不要紧了。个中味道皆可留待日后几十年细品,或甜或苦,终是无伤大雅。纸片迅速地被浸透,字迹也很快消散。她淡看着它们被冲远,站起身时有些失神,险些被地上的薄冰滑上一跤。“太妃当心——”小禄子及时扶住她,笑说,“水渠边不免结冰,最是容易摔了。其实太妃若有不愿旁人看到的东西,倒不如烧了省事。”她便也笑笑,随口敷衍说:“也是。”事实上她也想过烧了省事,转念一想又觉还是这样稳妥。毕竟给亡故的亲人送东西都是用烧,万一这些信不小心烧去了姐姐那边,可就是给姐姐添堵了。想这些时她自己也觉得可笑,她一个连神佛也敢骂上百八十遍的人,偏生又在这事上信得不行,生怕姐姐难过。至此,就只剩下一件事了。夏云姒在先帝末七之日,去见了被圈禁已久的覃西王。!这天她化了个分外妖娆的妆,妖娆得全不似守寡之人。宦官将覃西王押到她面前跪下,她翘着二郎腿噙笑打量了好半晌。覃西王几番挣扎,想冲上来对她动手,但都没能挣开。她直至欣赏够了,才悠然开口:“先皇驾崩,新君继位——天下是易主了,殿下算得奇准无比。”“你这恶妇……”覃西王声音颤抖不止,“我皇兄是明君,就因为你……”她早想好了要打他这一巴掌,没带碍事的护甲,指甲倒修得很好,一掌抽下去,侧颊上血痕红得想被野兽挠过。“你皇兄是明君,我姐姐就不是贤后了吗!”她终于将这番藏了多年的话骂了出来,“就因为什么天象之说,你让她惨死宫中!”“你还有脸说我夏家姐妹祸国殃民!”“今日局面,皆是殿下您一手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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