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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不愿意伸手,放软了语气,哄着道:“小姑娘家都没有你这样忸怩,是我平日待你不好要你对我有这样戒心?”唐樾明知她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可又不得不解释:“并非……皇姐待我一直都很好。”“既然待你好,怎么叫你伸个手就那样难?”唐樾轻轻舔了下下唇,整个人有些焦灼:“只是……我先前手上碰了泥水,脏得很。”听完他这话,唐翎等都未等,直接将他手扯了出来,言语间很是埋怨:“碰了泥水还不快处理了,你是要等这伤口溃烂么?”仔细看下去,唐樾的手掌果然沾着污渍,有一部分泥水已经浸在了发带上。唐翎将他发带解开,却见掌心一道不浅的伤口横跨整个手掌。她细细地擦净他的手,瞧见这只手上已经生出许多茧子了。唐翎将药洒在他的伤口上,见唐樾手微微一缩,她连忙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瞧了他一眼:“很是疼痛?”唐樾笑着摇头:“还好。”见他说还好,她才敢继续拿干净布条将这伤口包好。叮嘱道:“这些时日便不要碰水了,槲影那边也休息几天好了。”唐樾道:“不行的,做事情最忌讳贪图安逸,若只因为这点小伤就懈怠,那做什么都无法做好,槲影大概也要生气的。”这孩子思想觉悟可真是高,连个光明正大偷懒的机会都不要,唐翎把药瓶收起:“随你。”这时秋岁突然在外头叩响了门,道:“公主,今日有一事还没来得及禀报。”唐翎唤了一声进来,秋岁方才推开门进了屋。把袖中一封信笺呈给了唐翎:“今日晚间的时候,阎大人送来的。可那时您不在。”唐翎了然,那时候她大概正和唐樾在外头。她接过信笺,也没有什么避讳,当着这两人的面就拆了开。这个信笺很是素雅,上头刻印着白梅,还真是符合阎渡川那文人墨客的气质。里头一张纸上写着:中秋之约阎某未忘,虽时逢大雨,亦愿同公主去寻常酒肆间小酌怡情,一解心中愁郁。这个阎渡川嘴上厉害,可景阳毕竟是他的学生,看样子他还是有几分关心的。前几日他说得那些邀她游街玩耍的话,唐翎本以为都是客套话,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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