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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险不必言说。

这千年间他一直守在月生府等候大人归来，时刻担心大人的安危，不过幸好，大人还是成仙回归了。

就在他等得焦急时，只见他眼前金光闪烁，有龙吟声轰鸣作响，清溟被那金光炫目得睁不开眼，片刻后，金光渐渐淡了，在金光中，自家大人的熟悉却陌生的脸就出现在了清溟的眼前。

清溟老泪纵横：“大人，你总算回来了……”

玥笙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归位以后，玥笙想起来了一切，也知道了以玥笙的身份在凡间修仙是他的劫难，可是说也奇怪，明明他在凡间不过千年，可是这凡间的记忆却如此深刻，尤其是……唯灵的笑语，似乎还响彻在耳边。

倒是他作为远古之仙的千年万年，似乎只是沧海一粟，他枯燥无味、日复一日的生活，远远没有俗世的千年鲜活生动。

清溟正擦着自己的鼻涕眼泪，此刻才想起了正事来：“对了大人，许多上仙等候在月生府，给您备了很多厚礼，您看您要不要去见不见他们……”

玥笙语气冷漠：“不见。”话落，竟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清溟呆滞地看着玥笙上仙白衣飘飘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凡间回来以后，大人似乎变了很多。

以前是淡泊，现在则是没有人能入眼的冷漠。

清溟甚至都能感觉到大人身上散发着的寒意和疏离，大人在凡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后来的日子里，清溟越发发现了玥笙上仙的变化。

以前的玥笙上仙几乎足不出户，整日在月生府研读术法、心法等，有时也会和老友下下棋、品品酒，偶尔出门也是被天帝拜托去收服作乱的凶兽，生活一成不变又单调乏味，但玥笙上仙似乎早已习惯。

而归位回来的玥笙上仙……整日找不到影儿。在月生府的时候也是待在书房里，清溟给他收拾书房的时候发现，玥笙上仙似乎在寻找什么复活的秘术。其他的时间，玥笙上仙都是在凡间游荡，清溟根本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