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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往前走，他脑子里空空的，似乎什么都没有。

玥笙甚至觉得，他虽还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不知走了多久，他走到了一处白茫茫的冰原上，在他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黑衣男人来，那男人的眸子里全是不敢置信：“阿灵呢？”

玥笙木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大脑有些迟钝地想，这个人，和唯灵长得好像啊，是谁来着。哦，似乎是唯灵的哥哥。

唯墨拽住玥笙，再三感应了半天，最终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唯灵的气息是从玥笙身上传过来的，他刚才的心痛不是错觉，唯灵为了救玥笙，舍弃了自己的生命。

认知到这个事实后，唯墨的脚步不由踉跄了一下，他一直想为阿灵打下一片天，他部署了许久，不过半年，他就会成为妖王了，可是……他的妹妹再也不会有机会看了。

唯墨眼眸赤红一片，他的妹妹死了……他所为之努力的一切，仿佛在瞬间失去了全部的意义。

唯墨目光落在眼前的白衣白发的男人，都是因为眼前的修真弟子，如果不是这个废物，阿灵根本就不会死。

唯墨一拳就打了过去，此时此刻，他只记得用最原始的力量，根本想不起用术法，似乎只有这一拳一拳打在肉体的声音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恨意。

玥笙被唯墨击倒在地，他却毫不反抗，只是目光空洞地看着天空，任唯墨一下一下地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玥笙却连动也不动一下。

唯墨看着眼前的玥笙，玥笙被他揍得满脸都是血迹，脏污的血迹映着他的银发，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玥笙……似乎在一心求死。唯墨想明白后，突然笑了：“想死么？”

唯墨拽起玥笙的衣襟，逼他和自己对视：“呵，死这么简单，未免太便宜你了。”

“你的命是阿灵的，你怎么敢死？”

“你不是上仙转世么？那你就成仙。”

……

成仙……对得起……命……

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玥笙的耳里，他反应了很久，才理解了那话里的意思，可那时，黑衣男人已经走了。

玥笙想，对，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