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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口，是要停，还是继续跟着。

快到廷南了，廷南再往南，就是金陵之外三十里。

徐爹爹将水袋递给了女儿：“不要再往前了，你铁牛哥不愿意回来，你哥哥也不愿意回来，那都是男人该干的事，你好不容易出了宫，想去哪爹跟你去。”

锦色笑了下：“原本在宫里，日日盼着出宫，就算哥哥在身边，看得见能说得上话，也想出宫，现在出了宫，反而不安，原来是要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在一起，只要我们在一起，走在哪里都是家，在哪里都自在。”

徐爹爹叹了口气：“那是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你哥哥也一定想和我们在一起，你跟着他又能做什么，到时候他还得担心你。”

锦色摇头：“爹，你不知道，皇上很想救金陵百姓，但是疫情若是真扩散开来，他只会舍掉金陵的，金陵是有他的子民，但是他一旦动摇，任何时候就会紧闭城门，我哥哥如果真和百姓在一起，那是死路一条。”

这样的话，只怕跟徐长卿说了，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去。

徐爹爹多少能猜到一些，低头不语。

父女二人相对无言，正是各有心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锦色连忙掀开了车帘，车夫惊恐地拉着缰绳，连忙滚下车去跪了：“皇、皇上！”

卫珩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就拦在车前，他身着玄衣，看着锦色正是微勾着唇：“朕却是不知，贵妃对朕这般担心，一路跟着朕，怎么？是要跟朕去金陵？”

锦色一手挑着车帘，这就走了出来，站在了车辕上：“皇上说笑了，你明知道我是担心哥哥，所以才跟着车队的。”

马儿不耐烦地刨着蹄子，车队已经走远了，卫珩一人一马，就拦在车前，他看着锦色，目光沉沉，对她说的话似是完全不在意似的：“那是他的选择，与你无关，徐娇娇，快到疫区了，你不能再往前了。”

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亲自来拦着她，还叫着她的本名，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锦色看着他也是笑了：“我现在好奇，皇上放我出宫，是不是故意为之？我哥哥那样的人，必然会去金陵，是因为这个，所以皇上才试探我的吗？”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地就问出口了，看着卫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