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涸血迹的纱布，头顶若有若无的视线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主治医生思考了会后别扭开口解释道：“现在，我要将一些死肉剪掉，可能会有点儿痛，忍一忍就好了。”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沉默而有些干涩。



    通常情况下，这只是医生的自言自语，因为企鹅人的手下不是那么的活泼。他们经常做的，就是像一头发疯的野猪冲进他的隔间，大声抱怨着疼痛。



    他们大吼大叫，但是并不想和他交谈。这很奇怪，但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事情总是这样，医生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接待伤患，处理伤口，然后等待伤患对他说“滚开，”之后他就能收拾离开了。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病患甚至有些，额，健谈。



    当然，也很少有企鹅人的手下会伤的这么重。当眼前这个高瘦苍白的男人被送进来时，医生险些以为企鹅人的黑色幽默发作了：送了一具尸体来恐吓他，还好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所以一个特别的病人特别的健谈应该也是件很常见的事，吧？



    “疼痛是好的。”现在，那个曾经被判定为尸体的高个男子正坐在白色的台子边缘盯着医生的动作语气极为欢快的回应了后者的话语：



    “它使我记得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而死人，是无法疼痛的。精瘦的男人古怪的笑了起来。



    奇怪的发言，无法理解。医生停下动作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对方的表情，发现他确实挺开心的……这有什么可开心的啊？



    不管怎么说，没有受到暴力的攻击都是件好事。顶着奇怪的精神压力，医生审慎的将腐肉处理掉。终于，当最后一个开放伤口处理完时，他呼了一口气简单的提醒道：“好了，现在我要开始倒酒精了，会非常非常痛，但这有助于伤口恢复。”



    必须要详细的解释每一步骤，免得企鹅人的某些文盲手下觉得自己在谋杀他们，虽然很多时候这种提醒并没有用处。



    “你不用这么谨慎，也没必要解释的这么清楚，医生，”苍白的男人极为风趣的说道：“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是一个有绅士风度的人，只要你不会在手术中途一不小心将手术刀别进我的心脏，你就会发现我是个非常非常友好的人。”



    “……”



    一片死寂降临了，现在医生更宁愿这个患者跳起来打歪他的鼻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