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昏迷(微微h) (第2/3页)
直到身披白大褂,眼戴黑框镜的斯文男人推门而进,他才跟随步入。 李漠阳瞥了眼木讷寡言的严涛,嗤了嗤鼻,脚步凌风大摇大摆,忽的对上贺戍锐利的眼角,胸中一悚。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平面镜,惶惶地说:“戍哥,隔了三小时,我过来给她检查身体状况。” 明明半夜被轰起来看病的人是他,现在唯唯诺诺瞧人脸色的也是他,李漠阳心里不太是滋味儿,但也只能憋着,谁让这个人是他拜把子大哥呢?嘚,他心甘情愿,奴性发作。 贺戍点头,示意允许他履行医师的职责义务,人却迟迟未挪步,而是站在旁边冷盯着他用瞳孔笔判定昏迷女孩的生命体征,持听诊器细听她的心脏肚腹的杂音。 一看上病,吊儿郎当的李漠阳自然而然正经严肃起来,“温度还没降下来,再烧下去搞不好容易发展成肺炎,治疗起来会很麻烦,我换种药试试。”这女孩看着就像经常生病的,应该是个非常难养的主儿。 想起凌晨三四点她被贺戍糟蹋完的可怜样儿,李漠阳将笔插回褂子口袋,摸着下巴,神色不明道:“成慧被叫去上手术台,下的诊断单子临时给我了,我替她转告下病情,说是隐私部位有中度的撕裂和肿胀,才导致的出血,促进愈合的药膏一日抹三次。注意擦洗养护,几天之内就会恢复,她生理结构特殊,还有点炎症,不宜性生活太粗暴。” 斟酌着字句说完一大串话,李漠阳立刻摘了眼镜溜之大吉。 透明人的严涛,攥着档案袋杵在后边,像块钉住的木桩子,毫无存在感。 贺戍掖了掖昏睡女孩的被角,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方才出了病房。 空荡无人的走廊里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两个衣冠革履的男人,一前一后站在窗边。一个锋芒敛藏,城府极深;一个奉命唯谨,恭敬守默。 贺戍捏着这份资料,凝目于窗外,许久之后,才似笑非笑道:“送给张局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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