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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再说。”阿久道,又说,“哎,你先把我的匕首还我。”云浠一听这话,摸出方才夺来的木匕首:“这个?”“对。”阿久连忙点头。云浠看了一眼,匕首很旧很小,不知为何,居然有点眼熟。她还没待细看,阿久上前一把把匕首夺回,放入自己的腰囊,仔细收着了。云浠倒也没太在意,阿久这个人,轴得很,一旦有了自己的主意,七八头牛都拽不回,她偷血书的真相,未必就如先前说得一般,因此她一定要想个办法,查出事情的真相。好在李主事这封血书已有不少人看过,刑部的崔吏目甚至能默出血书的内容,血书丢了,这是说小虽不小,说大倒也不大,她拖个几日,待找到血书,立时呈交朝廷也罢。云浠想,倘朝廷要降罪,自己好歹是阿久的将军,便替她受了。一念及此,她抛下一句:“明日随我回金陵。”便进书房里写缉匪文书去了。至下午,崔吏目把整理好的供状送了过来,云浠比对着供状上的线索,把写好的草本改了改,铺开一张奏疏来誊录。崔吏目在一旁看,不由道:“将军做事细致。”云浠笑了笑:“终归是要呈到御前的东西,我不擅文墨,只好多费些功夫。”说着,她想起一事,问,“刘大人怎么样了?”崔吏目道:“还在公堂里哭呢。”“还在哭?”云浠颇是诧异,“早上不是已哭好了么?”“是。但是血书失窃,终归是要上报朝廷的。早上衙门的吏目快马急鞭往金陵传了信,下午上头就回了信。”“怎么说?”“什么也没说,只说明日一早,钦差就到扬州。且这位钦差,正是御史中丞,柴屏柴大人。”云浠愕然:“柴屏?”“是。”崔吏目道,“因此刘大人才慌了神,这会儿又哭上了。”云浠对于柴屏,一直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像是一种本能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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