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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萨不会真的被杀了吧?他死了剩下的人不得疯了?”他回头瞥了营地一眼,那些燕人就跟饿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外面。副将道:“这几天外面有流民闹,里面别也闹起来,到时候里外夹攻,我们可就麻烦了。”他能想到,沈涛哪能想不到,他沉思片刻,道:“那是要犯,吴王作为刺史既然提走了,就是他说了算。至于我们这儿,加强戒备,拴着铁链的罪犯搞不定,没吃饱饭的乞丐还搞不定吗?!”项蒙不明白吴王提阿萨来做什么,等他回来了,吴王已经下了帖子,邀请秦嬗和孟淮来王府宴饮,他项蒙作陪。孟淮接到帖子的时候,正在看邸报,他有些担心,摸不准这是不是场鸿门宴。秦嬗倒是很有自信,她对着铜镜精心打扮,道:“与其在这儿忧心揣度,不如去看看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孟淮心中没底,临出门时将墙上那把剑挂在腰上。秦嬗见了失笑道:“带这个做什么?还是玉剑?”南雍贵族为应那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极喜欢用玉来做装饰,又为了显得潇洒从容,便用玉剑来彰显自己的风度。这个时尚流传到北方,久而久之,故而也有贵族赴宴佩戴玉剑的习惯。玉剑是配饰,不算利器,进入宫廷或王府不会被查看收缴,但好歹是个重物,也可以防身。“驸马真的多虑了。”秦嬗道:“我是公主,他是亲王,我是孙女,他是叔祖,论爵位,论感情他都不会也不能对我做什么的。况他就算要向我发难,也没证据啊。”“再说了,”秦嬗欠身去看孟淮,“驸马不是不擅武艺吗?”“即便不擅武艺,也得未雨绸缪,万一有什么事呢。”秦嬗听他如是说,歪着头笑道:“你担心我”孟淮的心跳又不可控地重重跳起来,半晌,他点了点头,“嗯。担心。”秦嬗抿嘴,嘴角弯弯,等马车的帘子放下来后,猛地欺身过来,孟淮吓了一跳,脖子下意识地往后靠。还没吻上去,孟淮已经被秦嬗独有的香味紧紧包裹,喘不过气来。可等他晃过神来,红唇在距离一寸的地方停住,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正看着自己,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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