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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孩,你又怎么知道她是对的?」 「时间到了就知道了。」那时的他很喜欢一边喝着福利社二十元的超大铝箔包饮料,一边引用一些我根本不知道他怎么创造出来的模稜两可的话语。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些特质让我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身边,不过有件事他说对了,时间到了,就知道了。 我们用阿凡达庆祝高中三年折磨的停损点,并且很显然的,我们都没有继续面对七月的打算。 那段时间很快乐,快乐的有点过火。 我们不用担心上课睡觉会被叫醒。 即使聊天只要压低音量也不会被约束。 能看小说,漫画,用手机看球赛转播,还能在桌下打打扑克,那阵子廷亦可赚了不少,我们每堂下课都不用自己买饮料。 直到我们午休时间打麻将被学校的训导主任轰一顿为止,从那之后一直到毕业,我们的校园生活就是跟着工友在学校里到处跑,检查坏掉的灯管,砸掉老旧的桌椅,还有修理每次啟动就会发出巨大声响的铁捲门。 「我保证不会记你们旷课,而且时薪五十,一天四小时算,反正工友确实有点忙不过来,越逼近毕业,像你们这种破坏学校资產的人就越多。」当时训导主任事这么跟我们说。 理所当然的,我们在背地里说他压榨学生劳工。 「可我们一天待在学校八个小时。」 「那你们当时薪二十五好了。」 「可以拒绝吗?」我们这个问题像是找抽,换来两个选择。 好好干,或两支小过。 我们都是有种的人,不过我们都不想让父母生气,所以我们选了后者。 直到毕业,我们换了上百条日光灯,也砸了上百张桌椅,砸的时候真的爽翻了。 「你觉得我们毕业后还有机会这样砸东西吗?」我一面说一面将手上的椅子狠狠甩到地上。 「如果我们愿意花点钱去收购旧桌椅跟玻璃的话,想达成这个目标应该不怎么难。」说完,他一脚将一张桌子的抽屉给踹破。 直到我们离开那一天,学校的工友还说失去我们两个破坏狂有点可惜。 那天,我们就站在校门口前。 早上八点,校门口的铁拉门早就关起来了,除了迟到的学生三三两两的从一旁的小门走过,看到我们他们还特别绕开来,可能因为我们两个都提着两个大垃圾袋, 校门还是一如往常的雄伟,而我们两个人也一如往常的痞,那是我们毕业的隔天,但我们依旧穿着校方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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