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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压时，他已经没脾气了，连挣扎都不想；打到最后，对这个面无表情的路人对手，卫衍川心里只剩佩服。

五个大字在眼前一遍遍飘过：卧槽牛逼啊！

于是结束的时候卫衍川很不要脸的凑上去主动搭讪了。他拿着毛巾擦汗，还喘着粗气：“哥们儿你哪个学校的？以前没见过啊。”

柏翊不动神色的蹙眉，离远了些：“N大附。”

卫衍川的偏科是从小学起就养成的，初中摇号进了二中，中考时又因为体育特招直升了二中高中部。

二中和N大附多年来一直都是明里暗里的竞争关系，比每年的升学率，比杰出校友，省里有什么比赛，金牌银牌就是这两所学校对半分，两校的学生互看不顺眼也很久了。

但是卫衍川戏多，作为一个中二少年单方面英雄惜英雄。男人就是要这样！靠实力征服对方！他此刻摈弃了多年来的校际恩怨，十分想与柏翊结交。

“N大附啊！离这儿确实挺远！”卫衍川傻笑：“我是二中的，家就在附近，以后一起玩。”

柏翊冷淡的瞥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还没察觉出来，一股脑顾自说：“不过我马上升高三了，以后估计不常来，你呢？高二还是高三？”

“我毕业了。”

卫衍川自觉很识趣，哦了一声，没有八卦别人的高考成绩：“你刚才那个——投球，”他比划了个投球的姿势：“怎么投那么准，教教我呗？”

“你想学？”柏翊掀了掀眼皮。

“太酷了，当然想啊！”

柏翊应了一声，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你刚才说马上要高三了？”

“是啊。”傻子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打球影响学习，这责任我担不起。”

卫衍川急了：“别啊，真不耽误学习，我这人别的不行，自制力强着呢！”他甚至跑到角落把刚才做题的草稿纸翻出来，给他看：“我打球都带着不忘学习，你看！”

柏翊扫了一眼，问：“做完了？”

“……还没。”

眼皮耷拢下一点，柏翊坐在最近的观众席第一排，长腿肆意摆着，膝盖曲起的弧度很好看。

“那你做吧，做完我就教你。”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