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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脸瞬间远离，她看见他狭长眼眸缓缓眯了起来。

“陆大少爷，应该没人不认识。”

“是吗？”

谁知他嘴角缓缓勾起，眼眸却变得冰冷，周围气温瞬间下跌到冰点。

“不过我听说，克莉丝小姐是第一次来华国，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一直喜欢华国，所以经常关注……”

“是经常关注，还是别有所图？”

听见他这么说，齐莉再怎么心大，也知道他过来不是要有什么好事。

“你什么意思？”

她怒瞪着姿态闲适的男人，怎么陆霖变成这样了，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现在怎么阴阳怪气的，去他娘的霸道总裁。

“真像啊……”

他盯着少女精致漂亮的面孔，仿佛透过她看见什么，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果然，真的很像啊！

眼前美丽的少女，跟郁里一直宝贝的洋娃娃长得一模一样，当年就是因为洋娃娃被弄坏，那个少年差点疯掉了。

不，他已经疯了……

陆霖至今还记得自己看过的画面，凌乱空荡的昏暗房间里，窗户全被木板钉死，浑身是伤的少年蜷缩在角落里。

他似乎已经陷入痴狂，喉咙不断溢出闷笑，抱着那个破了个洞的洋娃娃。

别墅外雷声轰鸣，一丝丝紫色光芒从木板缝隙穿过，拿着烛台缓缓走过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心脏在收紧，直到站在少年面前，将烛台放到举到前面想看清楚。

那一刻，少年抬起头来。

陆霖不得不承认，那一幕在后来很长时间，是他噩梦中经常出现的画面。

少年脸上挂着痴狂的笑，嘴角淌下鲜红的血液，一截手腕啃得深可见骨，鲜血从里面喷涌出来，把他的衣服都染红了。

陆霖原本以为是旧伤带来的血腥味，现在才发现他又把自己伤成这样。

但是尽管如此，他怀里的洋娃娃依旧干净，宛如宝贝般紧紧护在怀里。

“艾莉……艾莉……艾莉……”

痴狂的少年闷闷地笑着，他仿佛心情非常愉悦，语气里都写满了兴奋。

“艾莉，等等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