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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羡慕的神色,“真好啊,我也想去。”“我们就别想了,”有个女孩儿插话说,“受损的刺绣文物修补难度很高的,既要和原来的图案颜色一模一样,又要用到许多现在不常见的针法,全国都找不出几个能接这活的。”“年老师为了这事,抽了好多时间泡图书馆查资料呢。春天的时候博物馆就联系她了,直到现在才开工,光是想一想都知道有多难了。”大家叽叽喳喳地各抒己见,周念却反而安静下来。她把剪开的丝线挂到横杆上,接着像编辫子一样把散乱的丝线编织到一起。修复文物,她在心中默念着这四个字。那些在岁月中被磨旧破损的绣品,每一件都曾是当代刺绣工艺中最杰出的艺术品。以前她只在博物馆的展厅隔着玻璃看过,但即使如此,她也能从中领略到古代绣师们精湛的技巧与审美。她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自己也能亲手摸到它们。周念向来有自知之明,清楚以目前的水平来说,她肯定无法参与到如此重要的工作里,但光是想到将来会有这样的机会,她就忍不住扬起了笑容。燕都有在家乡见不到的人和事,她来这里是正确的选择。·第二天上午,年映春抽空来了一趟艺术馆。她把几名学生的绣品都一一点评过,轮到周念时,站在绣棚旁驻足停留了很久。周念心里一紧张,手里就不小心漏了一针。“专心,”年映春轻声说,“绣得好不怕别人看。”周念嗯了一声,定了定神,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针线上,努力说服自己旁边站的只是一颗白菜,并不是什么国内知名工艺大师。水袖的轮廓在布面上逐渐成形,底端是因为抖动而模糊了边缘的墨绿,往上慢慢渐变出布料翩然层叠的皱褶,尽管才绣了一天,但周念呈现出来的作品,就已经带有栩栩如生的精细。年映春看了一会儿,问:“你以前在苏城,是不是帮家里给昆剧院的演出服装绣过花?”周念抬起头,说:“帮过几次,但主要还是大姨父做得比较多。”“嗯,我记得第一回见你,你穿了一身旗袍?”年映春退开几步,打量般看着她,“上面的那些图案也是自己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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