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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意吓了一跳,往后踉跄,被丈夫拦腰护着,她便是笑了:“我就觉得,你要回来了。”祝镕见扶意穿着薄棉衣,摸到腰上厚厚几层更不知是穿了多少:“算你机灵,穿得这样厚实。”扶意委屈巴巴:“你看你多凶,我总怕你骂我,可怜极了。”祝镕嗔道:“那是你自己胡闹,这么晚了,等我做什么?”但不等扶意回答,他已是满眼柔情,“一回来就先见你,什么烦恼都忘了。”扶意心疼:“镕哥哥,你太辛苦。”夫妻二人进门,灯火下,祝镕便见扶意穿得厚实,怪不得方才瞧着身影虽熟悉,却像圆滚滚了不少,他肆无忌惮地搂过心爱的人,软绵绵的抱在怀里,笑着说:“傻瓜,你穿了多少衣裳?”扶意却顺势解开了他的腰带衣襟,柔声道:“赶紧洗漱睡了,转眼天要亮。”祝镕要解手,脱下袍子后,转身便走了。扶意收起衣袍,正要交给进门来伺候的丫鬟,忽见一片信纸飘落,她弯腰捡起来,就这低头伸手的功夫,已是匆匆看见了信上的内容,顿时心惊不已。“少夫人,是不是给公子预备宵夜?”丫鬟们问道。扶意忙收起信纸:“不必了,公子不饿,明日早饭早一刻钟,多要一碗参汤。”她走到书桌边,将信压在镇纸下,之后由着下人们侍奉公子洗漱更衣,半晌后人都退下了,她才说:“从袍子里掉下的信,我放在桌上了。”祝镕不以为然地嗯了声,喝了两口茶,都没看一眼桌上的东西,便慵懒地躺下了。扶意吹灭蜡烛,一挨着床就被丈夫搂进怀里,祝镕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后说:“外出那几天,你不在身边,夜里怎么都不舒坦,这才多久,我明明一个人睡了二十一年。”扶意心里亦如是,可眼下她笑不出来,只是喊了声镕哥哥,希望她能明白自己心中的彷徨和无奈。那信上说,南边发现有人招兵买马,什么来路尚不明确,等待京城的指示,但信中提及,怀疑是胜亲王父子,要请旨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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