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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阁之中必须得有个能制衡他的人,那个人就是宋越。所以次辅这个位置尤为关键,不能失去。对于支持宋越的人来说,这一次的局面很艰难。难就难在不是徐党蓄意挑事,他们的敌人是正在气头上的天子,皇帝朱瑞。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许多人当时便起草了为宋越申辩的奏疏。这其中大多数用词比较委婉,只说宋越素来为国殚精竭虑,功劳苦劳都不少,念其过往付出,不应如此重罚。少部分激进一点的,也不拐弯抹角,直言内阁不可一日无宋越,国家不可一日无宋越。更耿直无畏的那些,干脆连命也不想要了,直接痛骂朱瑞糊涂,身边有奸佞不除,倒赶走了一个真正一心为国为民的人。赵其然看到了其中的几封,冷汗都下来了。给心学门人开完会后,他便连夜四处奔走,堪堪将这些折子先按下来了。他们这不是在救人,这是在害人。皇帝朱瑞敏感又自负,心胸也不宽阔,金口刚开就来了这么多打脸的,不勃然大怒才怪。他这一动怒,不免又会迁怒于宋越,到时候徐党再落井下石,搬出些煽动朝臣、结党营私、胁迫皇帝的说辞,那宋越便是连身家性命都难保了。一夜之间,朝廷的平衡被打破了,倾斜的局势下暗流汹涌。徐斯临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在他这条小溪还没有汇入徐党的大海前,只轻轻地策马一跃,就给徐党送了好一份大礼。徐党中人无不拍手称快,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这一点,他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工部的号房里,空气中带着寒意,黯淡而肃冷。沈青辰的书案上,驱寒的汤还冒着最后一点点热气。徐斯临眼睑低垂,看着她怔忪而深深自责的神情,半晌道:“我去找父亲,让父亲跟皇上说,怀柔是我要去的,城门是我要闯的,与人无尤。”说着,他把汤罐往青辰眼前再推了推,转身就往门外走,背影坚决而孤直。“你站住。”顾少恒叫住他,冷冷道,“晚了。”“若要说,昨日在乾清宫眼睁睁看着皇上将老师逐出内阁时,你爹就应该说了。”门口的背影顿了一下。昨日初雪,父亲回家后只是探望了他的病情,却是什么也没有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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