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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下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要将这贼人寻出,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在此之前,她还要调兵遣将,补上西面的缺漏。然那些中流砥柱,不是战死,便是重伤,而朝中现在余下的几位将军,皆是上了年岁,加上还有粮草、百姓那一大堆的事情,直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宁徽妍只觉一阵心悸。这数十年来,大邺从未有过这样的大战,是以,她所学的一切军事知识,也不过只是纸上谈兵而已。遂在这一刻,面对眼前的这一个烂摊子,她竟是有些许惶然无措。她分明知道,哪怕天底下的人都慌了、都乱了,她都必须是最冷静的那一个。宁徽妍紧咬牙关,拍了拍脸颊,欲要打起精神再看,便听一位太监前来通报道:“陛下,萧大人求见。”宁徽妍顿了一下,眸眼有些酸胀起来,道:“宣。”第九劫(26)萧庭燎自殿门那端快步行来,宽袖盈风。他在銮座前站定,稍稍一礼,直身定望了她一瞬,蹙了眉头。“你们先下去。”他道。尚在殿中此后的太监侍女数人闻言,抬眸看了一眼上座面无表情的宁徽妍,纷纷躬身退了下去。只道萧相单独觐见之时,他的话,便是陛下的话,这一点,常年此后在御前的侍人们心里早已谙熟。殿门堪堪一合,便突地见宁徽妍一咬下唇,一把扔了手里的毛笔,将双腿蜷缩着收到了銮座上,手臂环抱住了膝盖,埋下了脑袋。萧庭燎脸色微沉,抬步上阶,走到了她的座旁,垂眸望她。入冬天虽寒,但殿中却烧了暖炉,她遂是没有穿太厚实的衣裳,却恰恰是这一身轻薄的锦衣,将她小小的身子衬得更加瘦弱。她将自己团得很小,小到案上堆叠的奏折都几乎能将她掩埋。看得他心疼。萧庭燎走近一步,抬手抚上她的脑袋,轻轻拍抚。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动作,宁徽妍登时只觉一切委屈都有了倾泄之处。她泪珠儿一滚,啜泣了一声,伸手抱紧了他的腰腹,埋头到了他的身前。自她亲政的那一天起,她便知道她再也没有哭的权利。所有人都指着她、所有人都望着她,像是一只紧闭的蚌,任何一点柔软都不敢示于人前。除了他。除了她的萧哥哥。她声音不断颤抖,带上了哭腔:“萧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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