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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四个面包，孙林眉毛都不皱的灌下三倍特浓咖啡，忽然出声，“其实你跟谷毅，都挺恨我的吧？”

元鸥一愣，随即认真回答，“恨倒算不上，就是有点讨厌而已。”

真要说起来，元鸥倒觉得那个文科更可恶一点；而且谷毅也曾经说过，孙林其实没什么心机，甚至是有点直肠子，远比那个文科要好对付的多。

孙林眼神古怪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吭哧吭哧的埋头闷笑了好久，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正笑着，谷毅推门而入，刚一进来就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距离出事到现在已经将近三个月，他就算是不用拐杖都行走自如了，甚至也可以稍微排练一点舞蹈，不过就是时间不能太长，而且动作也不可以过分激烈。

孙林将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皱着眉头按了按胃部，然后转身冲着谷毅一挑眉，“填饱肚子。”

谷毅走过去，在隔着他的几个座位上坐下，“叫外面。”

孙林端起咖啡壶，几乎是底朝天的控了一会儿，然后端着好不容易凑够的一杯咖啡道，“懒得打，正好出来缓口气，看见还亮着灯就过来了。”

顿了下，他又笑着问谷毅，“你小女朋友挺有意思的。”

谷毅的眼神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冰冷了，转过头去的时候几乎要掉出冰碴子，“什么意思？”

孙林挺夸张的一扯嘴角，摊摊手，“别摆出这么吓人的表情，我什么也没做，就是问她，你们是不是都挺恨我的，”一口气喝干咖啡，他才继续道，“你猜她怎么回答的？”

谷毅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眼前的花瓶，懒洋洋道，“你以为自己谁啊，还恨你，切。”

“对，就是这个！”孙林拍着桌子大笑，“你们俩可真是天生一对儿！”

说着，他把手伸进兜里掏啊掏，一直到把裤兜都翻了个底朝天，这才掏出一大巴零钞。

里面有二十的，也有十块的，不过最多的还是五块和一块，估计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十块，自然也是不够整整一壶的上等浓咖啡了。

然后，他将这些零钞统统放到桌子上推过去，大咧咧道，“就这么些家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