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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脱下有些阴沉的黑色外套，“你怎么来了？”

“接你。”阎军令还是一贯的简洁。

“恩。”林岚轻恩一声，不再多问。这些日子她忙，身边的男人也忙。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疲倦，好在事情总会过去的。

“去医院？”车子开出一段后，阎军令提议。

林岚点点头，“听说御膳阁出了新品粥，你一会停一下，我给爸买些尝尝。”

“好。”

“阎军令。”男人一个干脆的好字，让林岚心中纷繁的情绪一下子落在了地上，侧头看着男人，轻轻的唤了声阎军令。

“恩？”阎军令看着前面，没有侧头。

“我为他做这些，你生气吗？”林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问题。只是有时候觉得阎军令对她太好太宽容了，好像不是对妻子，更像是对妹妹的一种无条件宠爱。

这种想法，让林岚觉得别扭。

“我怎么会跟一个死人生气，别乱想。”阎军令温和的说道，深邃的黑眸里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噢。”林岚噢了一声不再说话，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到了医院，阎军令带着林岚避开其与他人上了vip层。

林福生好些日子没见林岚，这会看见丫头，心情大好。

从林岚上次出事之后，阎军令便严令了林福生身边的护士，报喜不报忧。所以老人并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只以为林岚是忙。

陪着老父亲到下午，直到看着老人透析完睡着，林岚才离开。

心情沉重。

人对死亡其实是没什么概念的，就像小时候七里八乡的人去世，我们顶多吃个酒席，看旁人哭，只以为人死就是吃酒席，不会有其他太多的概念。

而真正意识到死亡的可怕是从亲人的离开开始的，陈霖杰虽然不算林岚的亲人。却是她在一起三年，曾经想要结婚成家的男人。

这种真切靠近死亡的感觉，让林岚害怕，害怕父亲也终有一天离自己而去。

离开医院前，林岚反复的询问医生有没有合适的肾脏，无论多钱她都可以。可医生只是摇了摇头，说这种事情是要看缘分的。

回家的路上，林岚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