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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添油加醋的和母亲说上一回，母亲叫来父亲，再听上一回。

祝之言实在厌恶那个仆人，于是下次去学琴的时候执意不带他。

母亲也不说什么，又从心腹里给他挑选，他仍旧拒绝，他厌烦了始终被母亲的人盯着，于是随手一直庭院的洒扫丫鬟，说要那个人陪他。

随手一指的那个人就是素和。

那个时候的素和眼神很清亮，很文静，或者是在祝之言面前很文静，因为他曾经见过素和和同屋的姐妹嬉笑打闹。

素和在他面前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但是祝之言就喜欢她话不多的样子，这样她就不会老是和母亲说起他的一些琐事，而自己仿佛因此就从母亲的掌控之中获得了解脱。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特别留意到素和的呢？

大概是在素和十六岁的时候吧。

那个时候他已经出师，并且自己的琴艺已经获得名师的认可。

家中，自从父亲因为忽生恶疾去世，府中一切自然完全在母亲的掌控之下，她御下更加和蔼了些，对于那些分去父亲注意力的女人更加从容了想，但是她对于祝之言的掌控欲望却更加变本加厉。

他身边的随从，除了素和，几乎都是母亲派来监视他的人，大到读书进学，小到为他置办衣裳的颜色，通通都必须过问母亲才好。

他唯一的一点自由来自素和。脏衣服应该放进哪种颜色的漆盘，甚至指甲应该哪个长短，就算他再如何挑剔，素和总是好脾气的应他。

对了，那个时候素和已经变成了一个‘哑巴’，她为什么变成哑巴大概是因为听了他和母亲的话吧，大概也因为素和喜欢他。

喜欢，爱，这些东西会让祝之言想起父亲，三十几个姨娘，无数的小妾，都是他的喜欢，都是他的爱，所以他觉得这种东西太廉价了。素和的喜欢，大概也是这样吧。

祝之言那个时候爱做的事情就是带着素和，还有他最爱的琴，去丝竹馆一呆就是一整天，和他一样痴狂的还有楼家三少爷楼白倾。

这家伙比祝之言还怪胎，楼白倾十分孤僻，也从来不和人说话，仿佛除了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多看一眼。

楼白倾所在的楼家和祝家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