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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椎,把一半体重压在她身上,那么无助又那么绝望。“重要。”许细温把最后一个词补充完。她的手垂在身侧,没有推开他,也没有给他安慰的拥抱。“细细,对不起对不起……”郝添颂趴在她肩膀上,哭得像个孩子一样,重复着三个字。许细温觉得自己那一刻内心竟然可以那么平静,她抬起沉重的手臂,僵硬地拍着郝添颂的后背,“没关系啊。”许细温不知道,郝添颂到底说的是对不起她,还是对不起那个根本没有成形的孩子。如果是前者,没关系啊,因为现在他对她来说,只是有些过节的陌生人;如果是后者,更没有关系啊,那只是一颗受精卵,连胎儿都不太算。在回去的车上,许细温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脑袋里乱哄哄的。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睡着前想到,刚才郝添颂似乎说:为什么他没有死,如果他用死做威胁,是不是就能为他和许细温争取到一丝的希望。“还好你没有那么做。”许细温闭着眼睛嘟嘟囔囔地说,“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我还怎么理直气壮地说,我比你付出得多呢”。许细温觉得郝添颂今天失态地崩溃大哭,大概是看到郝甜颖,想到了过去幼稚的自己,流下的惭愧的泪水吧。在那样的年龄,他拥有那么多,他怎么可能会想到用死亡去威胁家里人呢,争取到谈判的机会呢。其实不止他,连她也不能做到,所以当知道有一个孩子后,她是害怕是急于解决掉这个麻烦。在那样的年龄,她拥有那么少,她怎么可能会再用一个孩子去捆缚住自己本就乏味惨淡的人生呢?原来他们都更爱自己啊。“你说什么?”开车来接她的是郑驰文,听到她口齿不清在说什么。趁着等红绿灯,郑驰文凑过去听,听到孙频频说,“郝添颂,再见。”郑驰文把垂在她脸上的头发挥开,想更清楚看清她的脸,指示灯提示通行,他只得放弃。目视前方,心里竟然前所未有的慷慨激昂,大概是看到郝添颂一动不动地看着,许细温跟他走的样子吧。此刻在许细温梦中的,却是初认识时候郝添颂的模样,他们正在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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