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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于是钱铮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失恋了？”

才承认喜欢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失恋，问出口钱铮自己都觉得好笑。可他没想到的是，裴易竟然点了点头。死灰一片的眼睛里，一时间没有更多情绪。

“祖宗，你快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儿，以你这个颜和才华，不应该呀。”前一刻的义正言辞直接化作愤慨，钱铮完全接受不了他一手培养的娃会被拒绝这个事实。

纵使他一定会阻碍裴易恋爱，但这个主动权应该掌握在他们手里才对。他完全没想到裴易才是被选择的那个。

现在女孩子眼光都这么高了么？无形间，钱铮为他自己娶媳妇这件事担忧了起来。

“四个月前有一次……”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裴易拿着手机对钱铮断断续续讲述着。好些截图他都留着，现在再看，心里的难过成倍增长。

道理他都懂，小柠檬是为了他好。可他却接受不了，还没有尝试就直接被放弃。他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深爱的总会放弃他，难道一句轻飘飘的‘为你好’，就能抵消他心里的难过么？

听他说完，钱铮低头考虑了一下这才开口：“裴易，这是你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按道理讲，我不应该棒打鸳鸯。”

裴易心里的难过很神奇因为这句话被冲淡了些，可明显钱铮的话还没说完。

“可在我表态之前，你得弄明白一件事。”钱铮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两个圈。

“你对这女孩的感情，是对粉丝的好奇，还是极端寂寞下萌发的冲动。她是不可替代的么？”两个圈里分别写着粉丝和爱人，这两个圈有交集却并不重合。

见裴易盯着他随手画的圈发呆，钱铮没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关上门，他掏出手机联系了那位已经退圈的前辈，手下艺人明摆着想恋爱，他该怎么办？嘤嘤嘤。

唐柠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热泪顺着指缝继续流淌的感觉了。上一次哭这么惨还是在父亲的葬礼上。

第一次的喜欢就这么无疾而终，她把近在咫尺的爱恋一下推得好远。她可能再也无法和偶像和从前一样相处了，几个月来的接触如同幻梦般烟消云散。

她其实舍不得，很舍不得。

抽噎间，她看着海报上的裴易忍不住想，如果你不是在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