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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停了下来。

“又喝醉了，”清冷而又熟悉的声音。

严莱看着他，想了下这才问道，“沈启时？”

“还记得啊，”沈启时说着，抬眼看过去，她半张脸掩在乌黑的发丝之间，江上轮船上闪着的灯光落下来，依稀能辩清她脸上酒后的微红。

怎么听着语气怪怪的啊？

严莱脑袋晕，不想深究，笑着开着玩笑道，“当然记得啊，毕竟颜值这么高，想忘记都难。”

“呵，”对方似笑非笑，“原来还得感谢我生的这张脸啊。”

风也吹够了，严莱想要站直身子，刚一离开栏杆，脚一软，就要往前栽下去。

好在沈启时手快的用手臂挡了下。

严莱本来就晕晕乎乎，这样一闹腾居然一点正常反应也没有，反而是靠回栏杆上对着他笑。

“谢谢。”

嘴角扬起，弯弯的月牙，眼睛亮亮的微眯着，懒洋洋的样子。

沈启时现在离她很近，她就在他面前，触手可及。她仰着头笑着的样子，恍若多年未见，又像是昨日刚见。

不自觉的，他突然开口，“严莱，闭上眼睛。”

低沉清冽，分外磁性。

他的声音缓缓传来，严莱眨了下眼睛，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刚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一只手穿过她的头发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将她困在栏杆与他之间。

他倾身过来，然后，轻轻吻住了她。

空气在那一刻好像静止了。

严莱猛地睁开眼睛，如果脑后的手，周围他的气息还不能说明什么，那唇间的触感，眼前那双闭着的眼，可不就能证明什么。

她就这样睁着眼一动不动。

不过几秒钟，他就松开了她的唇，然后就依着这个暧昧的动作看着她。

严莱依旧呆滞地看着他，眼睛不眨一下，城市夜晚光线的变化从沈启时的脸上缓缓经过，他那双眼睛变得透亮，深邃，“你……”

沈启时抿了下嘴，深邃的眼底有着很淡的笑意，倒衬得他的眼神温和了些，最后只道，“你欠我的。”

那话像是迷音一般，渐渐传入她的脑海深处，光影掠过，有些刺眼，严莱一愣，下一秒，头一歪，居然晕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