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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快走到房间时，陈艺突然在身后说：“我想在省会买房了。”

她惊愕转身：“我们俩的存款加起来，好像连首付的一半都没到吧？”

“没办法，房价一直涨，不想等了。”陈艺低着头，脸埋在阴影里不辨喜怒，“我爸妈说首付他们出，我……还贷款就行。”

刘晓佳没注意到他刻意略去的“们”字，心里只纠结着毕业时说好的不啃老的约定。

“陈艺，”她做了个深呼吸，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说不出的憋屈，“你变了。”

“没有谁会一成不变的。当初你不也说好会尽早来省会陪我，可是最后却告诉我比起省会你更喜欢这里么？”陈艺抬起脸，始终明亮的眼眸里依然闪烁着曾经无比吸引她的碎光。只是，那样的眸光再也没有了初见时的清明与澄澈。

她蓦地想起了吴辰，那个说会一直等他的白月光，等到等不动为止的男人。

14（上）

刘晓佳第一次没有了她和陈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快到令人发指的错觉，这两天，陈艺虽然不再逾矩，可亲昵也跟着生硬了很多，她知道因为那晚两人心里的隔阂一时半会消不掉，所以只祈祷着异地的思念可以缓冲一下。

送陈艺上出租车时，她心里一个劲地祈祷着希望下次见面两人就能和好如初。习惯性地额头一记深吻送别，刘晓佳目送着他，眼眶一阵酸涩——冷战还要异地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刘晓佳折回公寓大厦时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自己，可是回头张望又看不出什么异常。晚上照常追剧时，她突然听到门外好大一阵动静。

“守了这么久，可算抓到你了！”

隔着门，刘晓佳听到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

“别动！给我站好咯！”另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也很洪亮。

刘晓佳从猫眼往外看，吓了一跳，门口的楼道里挤了一堆穿制服的人，看离门最近的背影，似乎是大厦保安。

她担心是大厦治安出了问题，便开门打听情况：“大叔，这是怎么了？”

门拉开缝的瞬间，她看到几个同样穿着制服的男人拥作一团进了电梯，隐约间瞥到中间似乎夹着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

刘晓佳又抬声问了遍，门前的保安这才回过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