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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2.蜕变 (第2/2页)
若再遇上那贼子,定亲手撕了他。 瑶琴咬牙切齿,心痛得无以复加。但留给她自哀自艾的时间已不多,厄运捉弄即将接踵而至,天真无邪的少女被迫一夜成长,浴火重生。 祁念之屁滚尿流回家休养大半月,肿得如泡发馒头的脸才稍稍恢复一丝人样,而百花楼如常营生,初夜就将恩客打跑的瑶琴更是没了半点风声,仿佛此人未曾存在过,又或转瞬消失于世。 约莫是被白打一顿心有不甘,祁念之顶着鼻青脸肿就急着再去会一会那泼妇,但王九妈却惊咋连连,如见鬼了一般直说百花楼里从未有过瑶琴这号姑娘。 祁念之据理力争与之辩驳,王九妈不知是怕担责又或别的什么,言之凿凿否认瑶琴存在。祁念之气急败坏又不能拿她如何。那夜的确只有自己和王九妈知晓始末,铁头是百花楼的人,自不会替外人旁证。 就在她气愤交加,打算带人抄了百花楼时,王九妈话锋一转,安抚她今夜新花魁登台。 据描绘,那女子形夸骨佳,美如月宫仙,尤其一双含情眼清波流盼,只稍稍一瞥,便要人骨头软去半边。 当不当真姑且不论,祁念之只觉心里堵得慌。 不见了橙子,来串葡萄便可替代吗。 堂内熙囔一如往昔,来此销金者多为权贵。祁念之暂且安顿下来,独坐角落饮酒,边上围着的几名家丁横眉怒目,气势汹汹。 手里的黄酒一盏接一盏,杯杯见底,似是白水一样没滋味。她出门轻易不惹人耳目,此刻是否要劳师动众掀了这里,犹豫不决。 思来想去,正当她耐不住砸了杯子时,“噹——”的一声惊天锣响,众人惊吓的同时目光齐齐看向内堂。 只见佝偻猥琐的龟儿率先走出,手上提了条大红带子,嘴里一边吆喝着什么祝词,逶逶牵出腰身系绑后半红带的女子。 女子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柔情绰态,每进一步,都勾得人丢魂落魄。 这便是王九妈口中的新花魁。 名唤,王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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