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春早_分卷阅读3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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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9 (第3/3页)

的,”我说,“可惜被身上的病绊住了。如今才来,是我失礼。”

她将手中捏的那枝梅花递与我,我手足无措地执着花,寒风瑟瑟吹着我的指节。我道:“不如我们进屋谈。”

“陛下同我说,他会尽量让我与沈枕壶开春成亲。”她忽然说。

我茫然道:“我们进屋去谈吧。”

“你恨我吗?”她问。

我嗫嚅道:“我们进屋去吧……外面好冷。”

“你想恨便恨吧,”她说着,执了我的手进屋去,“我也挺恨自己这样。”

我在屋里被暖气烘活络了,才思考起庄致致的话来。这算什么回事呢?最近旁人都不提这档子事,我只当作没有了;却不想圣旨哪有轻易收回去的道理。兰图师兄的话也不起作用吗?那我可没有旁的法子了。我生平最大的倚仗便是师兄,师兄都办不到,那天底下一定没人能办到了,这是命。

庄致致坐定,春、色上脸,格外娇俏。我想着,这样的女孩子嫁与枕壶,也算不上坏。她抱来古琴,问:“你会弹吗?”我懵懂道:“会。”师姐向来很以自己的琴技为傲,我耳濡目染也会一些;可惜同我其他的本事一样,是个半吊子。

“替我弹,行不行?”

是衡国名曲。衡国向来乐舞盛行,能在那里混成名曲,水平自然不会低。衡国国都大梁有河椿江纵横而过,据传江上曾有男子抚,女子舞,曲终舞毕两人携手长笑,登月羽化而去。这样的名曲我自然是弹过的,可师姐说了,我心境小家子气得厉害,没那种椿江水滔滔,千古江山浪淘尽的气度。

我遂慢吞吞道:“行是行,可我弹得不怎么好。”

“无妨,我只是想跳舞。”庄致致沉默半晌,道。“我好久没有跳舞了。小时候在塔上,我每一天都跳。”

于是我便抚琴,她褪下玫红色的大氅,露出里面青色的长裙来。我抚得断断续续,时不时还弹错几个音;她跳得也不如何。我是底子本来就差,她不然;她辗转腾挪流畅自然,显见功底好得很。可惜心境与大相径庭,空阔豪迈,她却舞得无比凝滞,一举手一投足全是牵牵绊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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