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春早_分卷阅读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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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5 (第2/3页)

后我阿娘便携绫织匆匆赶来,坐在我床头,手摸着我的额头,低声叹道:“这样烫。”又转过脸严厉地训斥抹月,“你每年才伺候大小姐几天?就几天的差事也办不好,要你何用?我瞧着阿昙今晚那条裙子薄得很,怎生不替她披一件斗篷?”

受了这天大的冤枉,抹月也没争辩,只跪下身子流着泪磕头。我看不过去,半撑起来道:“我自己不乐意披斗篷,不干她的事。”阿娘理了理我的鬓角,怜声道:“这么冷的天,还任性,吃苦的不是自己?”老实说,如今天底下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我阿娘,只不知如何开口。

阿娘搂了我的肩,我疼得浑身一抖,尖叫一声避开她,裹成一团蜷缩在床脚。阿娘的手悬空着,滑稽地痉挛一下,悲声问:“阿昙,你骨头疼,是不是?”

我身上的旧病,老医生各有各的说法,譬如“寒气入体”,再譬如“玄寒病体”;但反应到我的身上,便是秋来骨痛,痛不欲生,大锤子在骨干上敲,小针对准关节戳。我身上还发着热,然此刻我已感知不到烧灼了,只有纯粹的疼痛支配着我。我瑟缩成一个球,哭着说:“我要师姐。”

阿娘的脸色在昏黄的灯烛下如一张苍白得泛黄的纸。

我断断续续地抽泣,“我要师姐,我要师姐,我要枕壶……”

阿娘用干涩的嗓子柔声道:“阿昙,今天太晚了,明天阿娘再去请深鹂夫人和枕壶公子,好不好?今晚阿娘陪你。”

我哭着摇头说:“不要你……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

她如遭雷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鬼魂一般幽幽向绫织道:“听到大小姐的话了?去请深鹂夫人和枕壶公子。”

绫织领命去了,阿娘在我床前站了一会儿,近乎绝望地伸出手来,低柔道:“阿昙,让娘抱一抱你。”

我此刻已经听不清她说的话了,只觉脑子快被敲碎了,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煎熬;阿娘向我伸出手,我却跨过时空回忆起她在生罚山脚下扇我的那一耳光,我只有四岁,被台阶绊了一跤,哇哇大哭,阿娘冷冷地说:“阿昙,自己走。”

是你要我自己走的。你先不要我。

眠香占玉楼距丞相府很有一段距离,我喃喃地念叨着师姐,仅存的理智又折磨我,告诉我她不能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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