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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贴窗户。面包车碰到尖锐的石块颠了一下,熄了火。司机师傅低声骂了一句,回头看阮谷:“我下去看看情况,稍等下啊。”阮谷点头表示知道了。司机师傅开门下去,外面的阳光从半开的车门落进来,给齐燃侧脸打上阴影。显得他神色更冷峻、更尖锐。阮谷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小心又小心的戳了戳齐燃的手指尖。齐燃睁眼,纯黑的瞳孔没有焦距点。他抬手揉了揉阮谷的头发,声音低沉:“我没事儿,别太担心。”阮谷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目光下垂落在齐燃的手臂上。青色的血脉在阳光下清楚可见。阮谷手指尖顺着手腕处的脉络轻移,落在他手指窝,揉揉,“有事儿一定要告诉我。”齐燃摩擦她的指甲沿,轻应了一声,“好。”轮胎没有破,司机很快就回来了。车按照原路线开往村庄。村子的时间好像凝滞了,黄色的土狗趴在村口晒太阳,三五妇女坐在榕树下唠嗑,光着脚丫的孩童在草地里打滚玩闹。跟齐燃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阮谷把压在花盆下的钥匙拿出来开了门,齐燃后一步跟着她走进去。齐国忠离开那一瞬间,齐燃并没有感受到悲痛欲绝,而跨一步,走进门的一瞬间,面前的一切让他真正让他感到无以言语的悲伤。茶几上还摆着没下完的象棋。冰箱里藏着的药还剩下半瓶。窗台上放着齐国忠精心养着的绿萝。躺椅上好好的折叠着绒被。齐燃站在门口,手攥着书包的肩带,一瞬间孤独得想哭。“阮谷。”“怎么办?”“老爷子不见了。”“我要怎么办。”“我还没背过十九大。”齐燃头压在阮谷怀里,双手圈住阮谷。阮谷下颌贴着他硬茬的头发,轻声安抚他。那些积压在心底里的情绪就趁这个时候,宣泄干净。太阳从正当中移到偏西四十度,齐燃收拾好情绪重新直起身,他眉心紧紧蹙着,丢人的侧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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