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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牛奶，喂给她。

她摇头：“不要纯牛奶。”

他皱起眉头，眼神里充满警告。

柏叶青：“……”

犹豫了一秒，怂怂地张嘴喝了下去。

伺候大爷似的伺候柏叶青吃完早饭，韩青宁收拾碗筷进厨房洗净摆好，再出来，那小孩还是原姿势坐在椅子上。

“不上课了？”他问。

“上。”她点头，而后道：“你抱我。”

“你脸大？”

柏叶青瞪了他一眼，张开双臂，撒娇道：“你抱我嘛。”

他别开脸，径直从她身后走过，进了卧室。

换好衣服出来，那小孩还是原先那个姿势，仰头看他，眼底亮晶晶的：“韩青宁。”

“……”他扭开脸不去看她。

她小嘴一撇，软糯糯地说：“我喜欢你。”

他怔了怔，转过脸去看她。她一双猫猫眼弯成月芽儿，盯着他却是格外的认真。

他心底一软，好似掉进了一团棉花里。

“韩青宁。”她又软软地喊了他一声。

没等他应她，她又道：“我爱你。”

四目相对，他看着她，她看着他，长久的沉默，久到她原本炙热的心一点一点凉下来。

他到门边拿过她的鞋，半跪在她面前替她穿上。柏叶青低头看着他为自己穿鞋，低垂着眸，手上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她抿唇，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送她去学校的路上，她不说话，车里便安静得可怕。他连车载广播都没放，就这么一路无言到校门口。

“停车。”她忽然开口。

车停在了校门口。

“我自己进去，你不用进去了。”说着，她解开安全带，看都不看他，伸手去开车门。

刚迈出一条腿，胳膊被拽住，她扭头，面无表情，凉凉地说：“你有什么想说的？”

他盯着她，目光沉沉，只一会儿没说话，嗓子已经有些暗哑。

“没有。”

“那松手，我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