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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谢语栖会时常这么问乌夜啼,可灵驹再通灵性也终究不是人,他的问题始终没有答案。“他说等我伤好了,就会来沧木崖的。可如今我伤好了,他又在哪里……”等待的第七天,谢语栖看着尽头的眼有些泛酸了。“他应当在来的路上了吧?”等待的第十天,他摸了摸乌夜啼的鬃毛。“今天一线天下雪了,可惜范卿玄没赶得及来看……等他来了羡慕死他……”等待的第十五天,谢语栖眼底的光有些黯淡。“他为什么还不来?他是不是忘了?”等过了一个多月,谢语栖的心底再无法像起初那般沉静,冬雪下过了一场又一场,他的心也开始乱了。每日从期盼转为空落,每天从晨霞转为暮色,故人未来,他便坐立难安。终是在沧木崖等过了第五十个黎明,他再也坐不住,牵过乌夜啼的缰绳,翻身上马。“我们走。”乌夜啼一声嘶鸣,载着他往山下去了。第83章山水骞夜寂寞无声,一切都隐秘在夜色里,月斜倚在枝头遥望繁星映着金色。丑末寅初,正是整座城沉浸在熟睡中,梵音阁内却传来一声轻响,内室里一张竹卦掉落在地。李夕梦中惊醒,惊出一身细汗,他扶着额头缓了许久才渐渐清醒过来,侧目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张卦。卦面上写着一个“骞”字。那是一张山水骞卦。“水山骞……山高水深,路行艰险,天命已定,无法挣脱。实乃大凶难卦……”他望着那冰冷的卦象,心中忐忑难安,沉默了半晌后,他伸手拿过当初和李问天联系用的那张空卦,盯着竹卦后的彼岸花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卦。窗外月色渐冷,枝头随风轻晃,几只鸣鸟盘旋飞过,天色急剧阴冷下来,一团黑云翻滚袭来。不过片刻,空气中就沉淀下浓密的水汽,仿佛下一眨眼就会骤雨倾盆。而在沉寂许久的屋内蓦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撕心裂肺般,带着气数将尽的味道。那空卦掉在床榻边,床榻上李夕咳的窒息,捂着嘴咳的脸色苍白,直到远方传来一声闷雷,他才渐渐平复下来,喘息片刻后伸手去捞跌落床榻下的竹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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