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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终于还是决定去医院。妇产科几乎是医院科室里候诊最多的，不但座位没有空席，连走道里也到处站着，挺着或大或小的肚子的孕妇，她走路都要小心躲避，害怕撞上对方。

终于轮到她，她羞于启齿的对大夫说出自己怀孕的事实，大夫一脸冰冷的问她是留还是做。她说做。大夫给她开了B超，要看一下怀孕的情况。

黑白的屏幕上，大夫不停点来点去，大夫告诉她胎芽已经长出，听筒里传来剧烈的咚咚咚的声音，大夫边听边做记录，已经有了胎心。她有些惊讶，胎心。对，接着会长出心脏，大夫把打印出来的黑白单子给她看，上面清楚的标着，胎芽0.4cm，孕5周。她看着怀孕的日期有些迷茫，大夫解释，日期是从末次月经开始算，那时候卵泡就已经形成。而不是从受孕当天算。她懵懵懂懂的接过检查单。原来小孩子是从这样一个小不点发展成的。她捏着那张纸，仿佛有千斤重，她想当初张慧捏着这张单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想过要做掉，可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还是把她生了下来。

大夫告诉她，如果做手术需要排队，医院病房紧张,，登记之后预约手术时间。

她拿着大夫开出的转室单去计划生育科登记。

面色古怪的中年女大夫，从眼镜后面用奇异的眼神打量她，然后头也不抬的给她开出单子，上面的日期是一周之后，她再问详细的注意事项，大夫明显有些不耐烦。她捏着单子出去的那一刻，听见身后的大夫跟对面的同事开口，“现在的年轻人啊，你看看做个流产跟感冒打针似的。”

她手一抖，险些把手术单掉地上。踉踉跄跄的从医院出来。觉得脸上一片冰凉，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她撕碎了那张单子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她想，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总是没有错的。她曾经被抛弃过，现在她怎么能也同样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抛弃这个刚有了心跳的孩子。

她想，也许养一个孩子很辛苦，可她会尽力的。如果是个女孩，她一定给她买漂亮的裙子，给她梳可爱的辫子，手牵着手送她去上学，所有她曾经没有的东西，她都要补给这个孩子。

她下定了决心就走的更快，回去的路上去市场买了青菜和鱼，她要给自己炖点好吃的，